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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男人的脸看不真切,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一个又一个湿润而缠绵的吻落在我的唇和脖颈上,又流连在胸口,我很想躲开,又忍不住沉沦下去,我喜欢他的吻,每一下都在我最渴望的地方,他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抬起身子去迎合他,在最后关头,我们褪去了一切束缚,他却忽然止住了动作,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晚,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晚,不需要强颜欢笑,没有逼我喝酒逼我唱歌的男人,我仿佛陷入了一个特别柔软的地方,被一双精壮的手臂死死搂着,从没有过的安宁感包裹了我。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清朗而明媚的阳光透过奶白色的窗纱照射进来,将宽大的双人床笼罩在一层金黄色的暖晕中。
我微微愣怔后便猛地坐起来,这是一间卧室,简洁而干净,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我自己,我身上盖着绯色的蚕丝薄被,衣服早就被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裙,我爬下床,推开了浴室的门,洗漱用具都是干净的,我飞快的整理好自己,然后下了楼。
蒋华东正坐在餐桌旁边吃着,手上拿了一份报纸,他听到脚步声并没有抬头,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睡得好吗。”
我克制住心内的疑问点点头,然后拉开椅子坐下,保姆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份火腿煎蛋,递到我面前,笑着喊了我一声薛小姐。
我朝她颔首示意,道了谢,刚拿起叉子,他忽然又说,“做梦了吗。”
我脑海中倏而浮现昨晚几乎缠绕了我一整夜的春/梦,我整张脸都红透了,拼命想要压低,他却不给我这个机会,而是放下了报纸,微微朝前倾身,伸出手指勾住了我垂在耳侧的头发,轻轻拢到后面,于是我的脸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内,他似乎轻笑了一声,保姆非常有眼力见儿的躲进了厨房,还特意关上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整个人都贴过来,唇在我耳朵上似有似无的蹭着,湿热的气息将我吹得更热。
“有没有梦到我。”
我惊慌的摇头,他张嘴含住了我的耳垂,“没有吗,我怎么觉得好象有,是不是梦到了在床上,我们都没有穿衣服,然后…”
我没等他说完,已经惊慌失措的捂住了他的嘴,他眼内带着笑意,静静的望着我,我这才发现我有多么失态,我竟然坐在了他腿上,整个人以一个非常怪异奔放的姿势跨在他身上,我撑住桌子想起身,却反而被他用力抱住,他死死贴合着我,唇几乎挨上了我的唇,“怕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端起牛奶,喂给我,我不想张嘴,可又不敢拒绝,我只好喝了一口,他看着我咽下去,然后伸出食指在我唇角抹了抹,一小块儿白色的奶渍,他放进嘴里,吮了一下,然后对我说,“特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