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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染宁还想说些什么,此时一名白衣弟子匆匆上殿,呈上一封拜帖与一封文书。南宫煜文拆开拜帖浏览过后,说:“宫中妖邪作祟,都城又派遣了使者,明日到。”
公输染宁瞟了剩下那封深青火漆的文书一眼:“茅山来信了?动作也够快的。”观星台的封印由几大门派联手刻下,对方大约是一感应到隙月剑破阵而出,就立刻发书质问,使者大概过几天就到了。现在只怕万一宫里的人和茅山的人凑做一堆,同台唱戏以此要挟,清虚派恐怕真的要出人干预北境边事了。
那名弟子递完书信后踟蹰不去,南宫煜文看他一眼,道:“何事,说吧。”
“茅山派的人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山脚下……吵闹。”弟子为难道。
鱼尘欢与公输染宁对视,两人均是一脸“我就知道”。
公输染宁施然起身:“我去吧,你们先商议对策,不过按我说,这事早晚得人尽皆知,赫兰千河如何处置,沈师弟你好好想想。”
“我有一个法子,”沈淇修忽然说,“就不知道各位师兄师姐答不答应。”
鱼尘欢:“说来听听。”
山道落叶铺红,台阶笔直向下,苏溪亭拿着给郑寻庸的回信到山门去。由于前些天的比赛,九月半的一天假调至二十一日,她本打算寄过信就去边上村子里跟抢收晚稻的农民伯伯一起探讨镰刀的使用技巧,却远远地听见山脚下土地庙改建的两排小屋里传来争吵声。刚踏进正门,她就被一句“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这便是你们清虚派的待客之道吗?!”震得耳朵发麻,可见对方还是有些修为的。
苏溪亭往接待的弟子那登记,同时偷瞄里屋的情况,只能看见披着浅碧色长氅的半个身子,袖口有云鹤纹,跟宣明派道袍前胸后背的日月凌空图一样,茅山道人的打扮也是那么易于辨认。
下一秒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穿着宣明派服饰的身影出现在茅山使者身边。对方没有看见她,但无所谓,既然来了迟早要见面。
最近掺和的破事太多还是先撤为上,把信收回袖子,一出门苏溪亭就撞见带着两名白衣弟子的公输染宁,对方一脸“怎么哪都能碰到你”绕了过去,“不知贵派使者前来,有失远迎。”,他笑眯眯地进了里间,吵闹声便平息下来。
隔着老远苏溪亭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出门抬头看见一群大雁飞过,山中乱云翻卷,落叶萧萧,近处残红坠地,远处尽是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