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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南门是商道……”姬无疚对面,张苗淼提醒道。
每逢年节,商人往来增多,京城南门最宽,留给往来货物商贩行走,仙门中人往往不屑于与之为伍。
姬无疚:“没事,把帘子反过来,现在宫里人少,我们赶紧去抢个好院子。”
“师父高明。”郑寻庸拍马屁。
张苗淼尽管给姬无疚打杂多年,始终对师父毫无仙门风骨的做派意见颇深。此次来京之路山长水远,三人御剑飞行,在京城南边的集镇停脚,租了一辆马车,挂上宣明派的帷幕,特地趁着最后一日混在小门杂门当中进去。
她是张家旁支,张溟轩堂弟的后人,世居通州,而爹娘早死,叔叔要把她卖给人家做侍女,婶婶看不过眼,觉得跟寻常人家定然是贱买贱卖,不如问问七百里天明湖畔的宣明派还缺不缺丫头。
打听的人回来说缺,但没打听到宣明派不仅缺人,还缺钱。
如果不是缺钱,宣明派定然不会一年有半年要组织弟子养鱼,全派上下只有一百七十六人。
最后张苗淼卖了四条龙鱼,外加一筐鱼苗。
年幼的她被送到姬无疚面前,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龙鱼本来就生不多,干脆你就叫苗苗,先跟你师兄学学怎么喂鱼,来年多发点好苗子……”
姬无疚的几位徒弟实在看不下去了,好说歹说把最后一个字改成“淼”。姬无疚认为这预示着天明湖水里全是鱼苗的好兆头,高兴地把她的名字记下了。
张苗淼却让姬无疚失望了——来年春天发洪灾,天明湖的鱼冲掉四分之三。还没辟谷的人勒紧腰带积极修炼。张苗淼也因为多少继承了张溟轩的天资,成为当中的一员。
“是那两个门派在吵啊?”张苗淼问。
郑寻庸回忆:“似乎是……乾元门和临溪楼。”
“……”张苗淼从没听过这两个门派。
“乾元门是豫州的新门派,掌门周凌霄曾经是天一派的弟子,出师之后就回老家了;临溪楼应该是我们北边荆州的那个临溪楼,最近几年跟宫里走得挺近的。”姬无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