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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快走吧!”郑寻庸翻身下床,跑了几步又回去穿鞋。
“怎么不说话啊?啊?!说啊!”钱君安又补了几脚。
赫兰千河吞下喉咙里那口血,咬牙道:“贵派真是门风敦严,言谈不和便请人吃蹄髈,在下着实大开眼界。”肋骨自动接上,疼痛也不如刚才剧烈。
段云泉把赫兰千河丢在一旁,让茶水间的师弟换一壶新茶,对钱君安说:“接着打,别把衣服弄脏了。”
钱君安:“可是……万一清虚派的问起……”
“你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钱君安按了按赫兰千河刚刚断掉的肋骨:“真的恢复了!”
“继续。”
赫兰千河倒在地上,又想起了从酒吧出来被人拖到小巷子里暴打的那个夜晚,堵在喉咙里的不知是血还是气,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他闭上眼睛,咬着舌头保持清醒,任由钱君安继续踹自己的腹部,心说绝对不能叫出来,肠子断了还能连上,脸丢了就真的没了。
段云泉自斟自饮,盘算着公输策回来的时间点,对钱君安说:“别老踢一个地方,不是还有胳膊腿么?”
钱君安得令,召出佩剑,连着剑鞘砸下去,赫兰千河的左腿胫骨应声而断,随后快速复原。
“大师兄,有个清虚派女弟子说要进来,怎么办?”一个弟子从外边跑进来。
“请到东院去。”
“是。”
赫兰千河猜多半是老苏来了,要不是需要紧|咬牙关,早就高呼友军在此速速来救;一旦被捆仙索缚住,若非修为高深,绝不可能挣脱,他内心的愤怒只能像一锅焖烧的开水,沸腾暴烈白烟滚滚却又找不到出口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