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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仙师?”秦维亮的声音响起来,“可是曲子不合口味?”
公输染宁回神,道:“不,只是一路奔波,有些疲倦了。”
“是下官疏忽了,停了,都停了,”秦维亮挥散乐师,“请随下官到下榻之所,晚宴……”
“也不必,招待几位弟子便可,”公输染宁说,“本座还有些事想同大人商讨。”
“好,好,这边请。”
公输染宁起身,对两个小辈说:“你们不必来了。”
“是。”二人齐声应答。
苏溪亭在门外等了许久,跺着脚四处张望。府卫就是摆个样子,没人拦她进来,她便靠在墙角数地上的砖。两个白衣少年出来之后带上门,瞥见墙角百无聊赖的身影。
赫兰千河扭头:“老苏?”
“你们可出来了,外头冷死我了。”苏溪亭小跑过来。
“很冷吗?”赫兰千河问余圣殷,后者摇了摇头。
赫兰千河对苏溪亭说:“回头我那披风送你。”
“诶,谢谢师叔。”
余圣殷:“你怎么在这?”
“唉,管事的说这里男女不同院,我一回去就会碰到齐婉云,想想都胃痛。”
公输染宁与沈淇修一直和秦维亮谈到傍晚,因为太守的官话实在太多。最终决定由公输染宁带人直奔愬远,与柳杨枫碰个头;同时其余弟子在外围接应。做此决定,除了有沈淇修所谓的“不忍折朝廷一员大将”外,更多的是出于公输染宁的私心。
所以第二天一早,余圣殷便跟着公输染宁动身了,御剑飞至,递过拜帖,哨岗里的小兵脊背挺得笔直:“将军公务繁忙,不见客!”
余圣殷长剑出鞘一寸,周围的军士全都包围上来,公输染宁伸手拦住师侄,问:“无妨,请将拜帖呈给你们将军,他看了自然会明白。”
“不见就是不见!”
余圣殷上前一步,被公输染宁阻止了:“罢了,劳烦您传个话,只说是清虚派公输染宁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