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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别把根踩坏……”
苏溪亭抬起脚,陶瓦碎片混着泥巴,里边根须被压得挤出汁来。程堪颐忍不住把头扭到一边。
“……你快出去吧。”公输染宁叹气。
苏溪亭惭愧万分,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正好跟被季堣阳打发来帮忙的季垆笙跟程堪懿撞上,险些碰掉手里的花盆。见着程堪懿,苏溪亭回头望了望园子里的程堪颐,两姊妹长得一模一样,交替着将花盆搬到场上去,不熟悉的同门估计会觉得这姑娘跑得真快,刚走一会儿又送一盆过来。
赏花宴的重头戏便是在花海中斗法,同年与同年斗,落败者打回去重新修炼一年。鉴于资质这种东西跟星星一样能看不能摸,有幸沾点光的少之又少,不少家里有门路的弟子,修习几年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便自觉下山,将来为官经商,都比修仙容易出人头地;当然也有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门派也不会赶他们出去。
妙计,真是妙计。苏溪亭小心地踩着布满水滴的台阶向下走,那些有希望晋升的公子小姐现在都在新平府卫国戍边。虽然这么想有些对不起同崔灵鸳他们的牌桌情谊,苏溪亭依然觉得不让世家后代进入门派中枢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这些人背景复杂,还常常要肩负给亲戚朋友以及亲戚朋友的亲戚朋友找出路的工作,最好的例子就是通过第五铏之、冲破门派设下的阻碍、同张齐崔三大世家同年进门的乐怀雅小姐,但愿她爹能早日放弃跟张家攀亲戚的计划,不然早晚乐小姐都是要下山的。
韩潍舟在正清宫前的广场当中,指挥弟子将草木灰洒在潮|湿的地面上,见苏溪亭来,他把她拽到一边,悄悄说:“等会儿你别上场了,去场边守着,防着法术丢出界砸伤人。”
“为什么?”苏溪亭问。
“张烒远和崔钟离不在,同辈的谁打得过你?还有跟溱筝说,他也不上,”韩潍舟说,“你大师兄给齐晚思迷昏了头,现在都不肯听我调派了,还是你俩靠得住些。”
苏溪亭受宠若惊,上回她导师也是觉得她靠得住,才推荐她转机俄罗斯,去拜见当地一位前苏联的老教授,要能回国,她就该接手几个重要的项目了。
“叶师兄怎么了?”虽说跟齐晚思撕破了脸,叶雨信的面子苏溪亭还是要给点的。
“那小子非得自己上场,我说句实话,他的本事我比谁都清楚,在同辈里边真不算拔尖的,闹什么闹!”
苏溪亭:“大师兄或许只是想替您挣些面子呢,他要不上那可真没人了……”
“玄溟堂什么水平我还能不知道?不就是齐晚思要走么,为这事他装病装了半个月,”韩潍舟愤愤道,“我跟他讲了,齐晚思必须下山,有本事他把靖安剑留下,跟着齐晚思一块走。还跟我闹脾气,修为不见长胆子倒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