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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船侧翻扣在河面上,引起一阵惊叫;郑寻庸跟江如蓝齐齐扭头去看,王女手下一动,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银针,飞快地刺入兔子后脑;银针没入伤口,连血点都没留下。兔子浑身一抖,而后平静下来,眼睛亮得如同红宝石一般。
栾诸在远处抖干净皮毛上的水。郑寻庸说:“这里得建座桥才好。”
“为什么啊?”王女将略有些粗糙的宣纸浮空铺开,飞快地写好凭证文书,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印,盖上郑寻庸不认识的篆文。
郑寻庸四处望了望,说:“这片河水不深不浅,没必要乘船,蹚过来又太麻烦,”他习惯性地分析起周围的地形来,“最好在边上架个烽火台,这里离羽族太近了。”
王女挑眉,说:“对了,还不知道二位尊姓大名。”
江如蓝扯了扯郑寻庸的后襟,后者会意道:“我叫郑载舟,他叫江赛艇。”
“挺别致的。”王女轻笑着落笔,将纸叠好塞进郑寻庸胸口,随后突然靠近他耳边,轻轻说,“下回记得把真名告诉我。”
手里忽然一重,草间真白便回到郑寻庸手里,他就保持着恍惚的状态,顺顺当当地从七八个关口过去,脸上始终挂着高玄的神色,直到江如蓝指着前方峡谷里的哨岗:“师兄,我们到了!”
郑寻庸一个回魂,看远处的斜坡上果然是清虚派的驻岗,便摘下披风,将外套正面翻过来,露出宣明派的日月标志;当值的季垆笙正惊诧为何会有宣明派道友自南边来,赶紧迎了上去。
随后荀熠风即刻向南宫煜文禀报这一消息,边上公输染宁发愁说:“先前闵水狐族频频示好,我们避嫌都来不及,宣明派也太胡来了。”
“姬无疚到底在想什么?”鱼尘欢摇头,“狐狸还能买他的鱼?”
荀熠风揉了揉发白的鬓角:“……其实还有一事。”
南宫煜文:“说。”
“落山狮族被临溪楼围剿,清点尸体时发现数目不对。”
鱼尘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荀熠风纠结着究竟是实话实说还是婉转地实话实说:“……尹向渊怀疑有残余逃入始阳山,要求上山搜查。”
“反了他!”鱼尘欢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