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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恍惚惚地回到玄溟堂,恍恍惚惚地从门房里拿了信,恍恍惚惚地走回房间,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陡然清醒过来——自己的直觉没错,沈淇修此人果真有问题。
她的脑子里蹦出无数条假设,从沈淇修是携带顶尖制冰技术的穿越者到沈淇修是上古魔神转世都有,可惜条件不足无法论证。
她爬起来关好门,先拆了郑寻庸的信,还没打开她就发现有点异样。
字写得工整极了,不符合郑兄缠缠|绵绵的狗|爬字的特征。郑寻庸是苏溪亭认识的唯一一个能把中文写出英文感的人,她顿时紧张起来:如此郑重其事,莫非是遗书?
她哆嗦了一下,铺开信纸,扫了两眼,没见着即将离世的决然,倒闻出了一丝酸臭味:
亲爱的苏溪亭同志,这封信或许与我们的事业无关,但于我确是一次不能不做的表达。先前我与师弟往南边查探,在狐族边界巧遇了他们的王女,我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猜到她血统不凡。因为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少女,我从她身上见到最丑陋的事物,是我在她眼里的倒影。我不敢写下她的名字,若是落笔有了差错,那两个字不足以表现它们主人的倾国倾城,我可能会烧掉整封信。事实上我已经烧了三封。
她跟另一名将军带我们穿过了狐族领地,将我们送到江州,还治好了真白,如果不是我确定自己活着,一定以为置身幻梦。我头一回明白,原来真的有一种美,能够超越维度,她像是画里的人活了过来,但我不确定有没有哪支笔能描摹出她的容貌。
纸不够了,长话短说,瘟疫死了很多鸟但都不是蒲涧羽族临溪楼开始往这边搬好不写了。
句号卡在角落,半个丢在纸外。
苏溪亭被满纸逸散的腐臭气息熏的翻了个白眼,归纳这破信的内容,大概就是郑兄碰到一个绝世大美女,急于同人分享经历,宣明派里又没有同志,他才赶紧给自己写信顺带浪费纸张。
完了,郑师兄变成了郑诗人。苏溪亭心想:智障。
她想了想,还是打算提醒郑寻庸,回信写得格外冷静:
郑兄,我觉得你就是没见过多少美女才会这样,令凡是王女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过日子,不要玩修辞了。
笔尖润着墨,苏溪亭考虑着要不要把沈淇修的事也写进去,最后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