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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击碎了令凡仅剩的侥幸,她在左护法小院里呆了几天,身份是书吏,工作是闲逛。公输策问她名字的时候,王女忙着把|玩段云歌送她的两股钗,随口就说了真名,想想都觉得失策,竟然在一点小恩小惠面前忘了复国大计,令凡只能说:“反正道者修身养性脾气都好,应该也不会太生气……”
“对了,听说那位公输护法,同清虚派万松阁的尊仙是叔侄,”令芃哪壶不开提哪壶,“姐姐将来有机会不如借着这重关系,再跟人家见一面,我也好好道个谢。”
令凡笑得极其温柔,手摸了摸弟弟的脸,而后狠狠一掐!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诶——疼疼疼疼疼……”令芃叫着摆脱王姐的狐爪,揉着脸蛋把书册扔给令凡研究,自己拿着素描回去看文书。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来,通过兔子的眼睛,他连手机的使用方法都学会了,可从没见郑寻庸画这幅画,随即他想起来郑寻庸中午总会缩到床|上,放下帐子,也许就是在那时,郑寻庸凭着印象,一笔一笔将记忆里的人栩栩如生地移到纸上。
令芃那颗五行缺德的心突然产生了一点愧疚,所以他想:怎么说他也是个琴心境的道者了,就算被人骗了也应该看淡些。这么一想,狐王发虚的心仿佛吃了秤砣,重新安定下来。
而郑寻庸的思想高度显然没有达到令芃预计的水平,回去的路上他的步伐格外稳当,面孔沉着如水;苏溪亭越看越担心,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他看上去就像全身上下结了一层硬|邦|邦的壳,里边究竟是发酸还是发臭无人可知。
当晚她借口送水,带着赫兰千河跑到郑寻庸在玄溟堂的客房里,一关门就问:“郑兄,你没事吧?”
“我很好,就像从来没有出生一样的好。”郑寻庸端正地坐在圆桌旁,双手放在膝盖上。
赫兰千河凑到苏溪亭耳边:“还真是病得不轻。”
“我没有病,病的是世界。”
赫兰千河:“他这是怎么了?王女觉得他字丑所以把他的情书撕了?”
“郑兄,”苏溪亭艰难地开口,“我今天看了一路,综合所有情景,只能提出如下假设……”
郑寻庸面无表情,赫兰千河不明就里。
“……其实你之前碰到的那个不是王女,他们姐弟长得一模一样,今天见了我才敢这么说。”
赫兰千河好似雷霆当头,瞠目结舌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郑寻庸抬头望着屋椽,闭上眼,突然之间仿佛冰冻的湖面破了口,他伸手揪着自己两鬓的头发,声音就像刚发觉被动了绝育手术的猫一样凄惨:“どうして?!どうして私はこのような事にぶつかりま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