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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不顾郑寻庸的哭天抢地,苏溪亭与赫兰千河联手把老郑按在床|上,搜出锦囊,找到手机,把里边有价值的文件尽数抄录,而后赫兰千河掌心一把火将手机、耳机与太阳能充电器烧得只剩灰分,埋在院子墙根下。
接着他们把郑寻庸甚至江如蓝骗到澡堂里里外外刷了个遍,衣服也拿去煮了一回。被赫兰千河拖回房里,郑寻庸拍着桌子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你烧掉了什么?!人类文明最后的结晶!我们与地球最后的联系!你……”
“不就是七百多兆的视频跟轻小说嘛,”赫兰千河把床|上的背铺收起来,“被子我先拿出去,必须得洗干净,你今晚就躺床板吧。”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同志呢?!”
“老郑你就不能发挥艰苦朴素的奋斗精神忍耐一晚?你的思想觉悟是不是被宣明派骄奢淫|逸的生活腐化了?我看你真的要好好忆苦思甜一番,不然怎么为我们仙界地球联盟的事业做贡献?”赫兰千河站着说话不腰疼,把被子团在怀里,大摇大摆地把房门带上,“你就在里边呆着吧,明早叫你起来。”
郑寻庸悲愤交加,坐在床|上举起拳头就要往下砸,突然想起自己最好还是别四处乱|摸,只好把拳头松开,哭丧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干草。草间真白蹦蹦跳跳地到他脚边,身上的毛还没干——苏溪亭将它拎去洗了四五遍,连耳朵都掏了,郑寻庸弯腰去喂它,而后用手抚摸兔子后颈上的毛。
三月份从闵水回来之后,草间真白最近几乎没怎么长个,还是那副一手能托起的样子。苏溪亭分析说,可能是因为它除了毛色变异,其余地方也跟正常兔子不一样。郑寻庸没了手机,窗外鸣蛩窸窸窣窣,他愣是打了个寒战,深切体会到何谓“长夜漫漫”,伸手揽起真白酱的腋窝,上半身倒到床板上,直举着双臂说:“真白啊,我的人生完蛋了。”
闵水流畔的狐族王城里,令芃松开捂着眼睛的双手,郑寻庸面如死灰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狐王陛下本欣喜于发现了穿越三人组的秘密,郑寻庸却老是拿他那张写满了失落的脸,通过兔子的眼睛,提醒令芃自己是个混账骗子的事实。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书房左侧,王女笑容就像东风吹皱的湖水,“郑仙师在哭吗?”
“何止,还在解裤带准备上吊呢。”令芃从容回道。他们姐弟的关系并不怎么和谐,三岁打架五岁争宠,双方均自负貌美,看见对方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来气,要不是叔叔列于错凭空制造出一场国仇家恨,两人现在大概还是用互相讽刺来对话。
同时,赫兰千河在院子里跟苏溪亭把被套跟被芯分开,苏溪亭把被套叠三叠,准备拿去刷干净;赫兰千河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来自己忘了把千星宫里燕子寒笔记的事告诉他俩了。
他张了张嘴:“老苏。”
“还有事?”苏溪亭回头。
“我……”赫兰千河舌头拐了个弯,“我去洗被套,你明早趁着有太阳,晒晒棉芯就行。”
“行,正好我明早得走。”
“去哪?”
“东北边一个小黄鼠狼部族前些日子给天一派逼着向朝廷下跪,干脆到边上村子里抢了一把,怀雅他们已经过去了,听说人手不够,师父叫我去帮忙,”苏溪亭叹气,“诶,我看你最近也挺闲的,不如一块去?”
“我就算了……千星宫得天天扫,那个地板太不耐脏了。”赫兰千河不留痕迹地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