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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现在白祁山也没跟重华派动手,”公输染宁笑着说,“想来白鹤堂也未必干净,估计是重华派蹦得太高才引起京里警觉。”
“那我们怎么办啊?”苏溪亭生怕耽误她回去修炼。
“就是不知道柳杨枫那混货在里头是什么角色,要他真同重华派勾结,君山派跟白鹤堂估计会给重华派按上‘谋逆’的罪名,到时候他们自己占的几块地就显得无关紧要了,说不定还能名正言顺收个封赏。”
苏溪亭大惊:“幸亏我们发觉了不然真是给他们牵着鼻子走。”
“是啊,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公输染宁在眼睛上搭起凉棚,抬头望了望天,“就是这天太热了,你去村里要杯水来,顺便问问君山派究竟圈了多少地方。”
“您怎么不亲自去?”
公输染宁忧愁地望着满地金灿灿的日光:“我着面皮比不过你们小丫头,黑一点儿都要养好几个月……”
苏溪亭从没见过如此娇气的男人,不情不愿地到村里晃了一圈,她长得不算顶漂亮,但给人一种天真活泼的观感,故而打听到不少东西。
继续上路,苏溪亭说:“这附近没有君山派的私产,他们是从田税里分了一些,名目上地还是朝廷的,但听说因为这几年税负越来越重,君山派又帮着边上的村子将陇川的水引到田里,得了不少好名声。之前传闻白祁山让附近的农户开辟新田,不必给朝廷上税,只需按官税的七成给君山派缴就行,现在不只是南边,连这附近的许多农民都想往他们那边搬。”
公输染宁:“那重华派呢?”
“差不多,不过重华派定的田税要多些,”苏溪亭说,“但都比朝廷的少。”
“唉,我们在南边看人眼色,他们来钱倒来得轻松。”公输染宁叹道。
“要管不?”
“这怎么管?”公输染宁笑着反问,“再说这是朝廷的事,我们再在这附近绕两圈,把地形摸清楚,后天也不用联系白鹤堂跟君山派了,他们来了也只会扯后腿,我们自己去找马之京。”
话虽这么说,地形也摸了一回,可意外永远突如其来。就在公输染宁画好了将近三百张符咒的行动前夜,院子里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