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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年也才那么一次么。
叶锦卿有些好奇,今年自家爹爹怎么会大方的主动提起生辰礼这回事。要知道,从她三岁生辰开口要了那方水云砚后,往后两年更是专挑自家爹爹看重的东西下手后,往后自家爹爹凡是听到生辰礼这三个字儿,就感到是在割他的心头肉。
走了没多久,叶清远的书屋就隐约可见。没有像那些所谓的名士一样,什么宁可吃无肉,不可居无竹。她爹爹的书房边没假惺惺地栽上那么几株竹子,倒是在路的两侧应景地摆上了几盆开的正好的牡丹。
锦阳的牡丹中以金色牡丹最为稀少,可那随意摆在路边的牡丹中,就有好几盆金色牡丹。那金色并不是晃眼的金,而是从花瓣里慢慢晕染开的金色,好似一团金色的光晕,朦朦胧胧的罩在那牡丹花上。不刺眼,却生生的压下了周遭的一片艳色。
叶锦卿熟练地推开书房的门,刚提裙跨入,就看见自家爹爹一身白袍,靠坐在窗边矮炕上的小蒲团上,悠然地沏着茶。
那一倾,一倒,一放间,说不出的风流自在。
见此,叶锦卿步间轻移,裙儒微摆,这通身的自在劲与叶清远有了五分像。
叶清远看着进门后气质大变的叶锦卿笑道:“锦儿莫再装,为父的这身气派,你一小儿如何学的。”
虽被自家爹爹如此直白地取笑,叶锦卿却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走到矮炕前,手脚并用爬上了蒲团。这姿势虽是不雅,却不损那气质半分,更是平添了几分恣意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