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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戾叹了一口气,瞬间到了胡博的家前。安皿还没走,他在等绯戾,他知道,绯戾一定会来的!像是约定好了一样,绯戾刚刚落脚,安皿就向前走了一步,绯戾紧跟其后。
房子呈现封闭式,安皿和绯戾不能随意的移动进去,每个房子都有禁忌,没有房子主人的允许是不能随意进去的,特别是像较高端地位的人,他们是不会损害自己的身份形象去做像小偷那样偷偷摸摸的事情。安皿和绯戾走到大门前,相互看了一眼。安皿伸手推开大门,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令身份高贵的两个人差点控制不住呕吐出来。
“好臭!”安皿忍不住皱眉说道。
“没事,你是冥王,尸气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害处,不过……我们要快点了,你没有发现胡博的母亲都没有喊叫了吗?”绯戾皱着眉说出了安皿一直忽略的事情。是啊!没有喊叫声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昏死过去了,要么就是被人封住声音。安皿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突然,绯戾大喊一声“不好!安皿,走!”
安皿跟着绯戾跑到了胡博家的地下仓库,安皿觉得事情可能变得严重了,不然绯戾是不会那么急的。果然,安皿看到了胡博所说的铁笼,不过,现在笼子里面只有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女人的皮肤有点黄,看不清相貌。不!不对!根本不是女人的皮肤黄!安皿走进一看,笼子里面不仅仅是女人一个,还有好多条蛇!蛇细细小小的,大概只有正常人小拇指的大小,颜色棕黄剔透,连流动的血液都看得很清楚,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女人的全身!连女人的鼻孔都塞有两条……不!不是!安皿再睁大眼睛去看,那蛇不是塞,而是游!是游进女人的鼻孔里的!安皿清楚的看到女人的血管涨大,不断地起伏……安皿不忍心再去看了,他垂下了头,闭上眼睛,安皿知道,蛇之所以如此晶莹剔透,是因为养蛇的主人是用血精心培养的,那蛇没有毒,但是,会咬人,会把那人的细胞全部咬碎,然后钻进那人的尸体里面交配产卵,蛇卵会去吸取细胞的营养,然后代替细胞经营那人的身体,保存蛇自身的生存环境。
安皿抱着自己的胸垂着头蹲在地上,绯戾正想去安慰,却在这时,四面八方传来了一个沙哑阴暗的声音:“哈哈!原来是冥君,欢迎欢迎啊!”
绯戾赶紧朝周围看去,但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该死的!”绯戾暗骂了一声,他的能力有限制,只能用精神力量去攻击敌人,但对付的仅仅是魂魄,对付不了人,刚才来的太突然了,白令和黑孖都忘了带!身上就算有武器也根本用不了,怎么去对付敌人?现在的安皿精神不稳定,根本无法使用他的力量!绯戾只能祈祷白令和黑孖能够快点赶过来。
空气一转,有一个人影越过绯戾,直接站在安皿的面前。安皿感到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垂着头站了起来,却不料被来人一把抓住了脖子,强迫安皿抬起头。安皿被强迫的抬起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自己的前面,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整张脸都黑乎乎的。安皿被掐的很用力,用手拍打着那指掐住他的手!
“哼!你还是这样!怎么?人格分裂还没好?是不是感觉自己没有能力啊?呸!”中年男子把绯戾一把摔在了地上,呸了口痰到安皿的脸上。绯戾很想去保护安皿,可是,在中年男子越过之后,他就不能动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皿被侮辱!他好恨自己!安皿是他的弟弟啊!是他认可的弟弟啊!现在他却不能保护他的弟弟!在绯戾面目狰狞的看着中年男子的时候,中年男子却靠近安皿……
绯戾眼睁睁的看着中年男子把安皿绑起来,扔进铁笼里面。那些蛇似乎闻到了好吃的东西,瞬间就爬上了安皿的身上。
“安皿!!你醒醒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面对?!为什么你总是逃避现实?!为什么你不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而是想着怎么逃避问题呢?!我知道你还不愿意接受,可是,你能不能醒一醒?!!你的人格分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绯戾看着小蛇钻进了安皿的身体里,疯了一般对安皿撕心裂肺喊叫了起来。绯戾不懂,真的不懂!他不是信誓旦旦跟自己说“绯戾,我一定会帮你收回所有的物品和魂魄的!”吗?为什么?他相信了他,而他却没有相信他自己?!
安皿听到绯戾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眼睛只是动了动。绯戾不懂,其实那些小蛇最原本研究出来的人就是他——安皿,冥界的君王。他那时只觉得很好玩,觉得折磨别人很好玩,别人痛苦他觉得很开心,很刺激,所以不断的去想着法子折磨别人。如果说在看到蛇之前安皿还抱着决心帮助绯戾的话,那在看到女人身上的蛇他就改变主意了,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何还要拖着绯戾下水呢?他不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相反的,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一一尝还那些自己犯下的罪过,如果他曾经有令谁这么痛苦过,那么,他愿意去体会这个痛苦。
“哈哈!你就别喊了!他是听不见的!!他听不见!你听到没有?!他听不见!”中年男子听到绯戾的喊叫声后,转身对绯戾用语言讽刺道:“让他醒醒?哼!做梦!你看到那边的刑具没有?是不是感觉很特别?很刺激?我告诉你!你一会就看着我怎么用这些玩意儿去玩他,我要让他知道,他曾经给别人的痛苦是怎样的!他的叫声在别人的耳中是多么的好听!他不是喜欢吗?我就让他试试,让他知道,他喜欢的东西是多么的痛苦!”中年男子指着铁笼角落对绯戾激动的说着。绯戾顺着中年男子所指角落看去,才发现哪里摆了一面墙的刑具,各种各样的,大小不一的……绯戾看到后还想对安皿喊什么,却被中年男子敲了一下后颈,昏了过去。
安皿垂着头听着绯戾落地的声音,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细蛇钻了进去,已经变得肿大不已了。中年男子听到安皿动手时碰到铁笼的声音,转身走近了安皿,对安皿说道:“呵呵,怎么样?冥君,被自己精心培养的蛇钻进体内的感觉如何啊?”不说还好,一说安皿就把精神力从绯戾的身上转到自己的身上。安皿感受到蛇爬在自己皮肤上的冰凉感和蛇从鼻腔游进心脏的痛刺感,那细胞被蛇的尖牙咬破的声音在身体各处响起,心脏因为血管太多,游进的小蛇也多,造成了心脏跳动迟缓,令安皿的呼吸有点急促。他是冥君,他死不了……
“嘿嘿~是不是特别有趣呢?来~我让你玩玩更有趣的……”说完用手抬了一下,把安皿放置在刑具中间的铁床上,铁床中间是空的,完整的露出安皿的后背。铁床下面安置着一个火炉,火焰高高摇曳着,一个不小心把安皿的衣服点燃了,烧掉了后背的衣服。火苗准备往前面蔓延的时候,放置在铁床上方的水哗啦啦的浇灭了准备越界的火苗,而那些安稳的火苗则肆意的烤着安皿的后背。炙热的温度让习惯寒冷的安皿受不了。安皿想睁开眼睛大叫,可是自己的眼睛和嘴巴都塞满的小蛇,连张开嘴巴都是困难的。喉咙更是被紧紧的缠绕着,又痒又痛的感觉刺激着安皿,背后的炙热和内脏的疼痛也忽视不了,安皿只能痛苦的挣扎着。
中年男子看见安皿挣扎的手指,用一根铁钉插了进去,把安皿的手指固定在铁床上。中年男子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对安皿说:“冥君,接下来才是正菜,嘿嘿~好好享受吧!”说完面目狰狞的走向一旁的刑具当中,挑选了几个放进一个装满盐水的木桶中,又挑选了几个放在一旁的火炉上,火炉烤着金属,发出“滋滋”的声音。
安皿迷糊的听到什么声音,但因为耳朵塞满蛇,蛇又不断地撞击耳膜的缘故,根本听不清中年男子的话。突然,安皿感觉到自己被一双阴冷的手掌翻过身,以正面朝下反面朝上的形式趴在铁床上。火苗一接收到衣服来到的信号,火尾一摇,顺利的燃烧掉安皿的衣服。烧完衣服后又规规矩矩的烤着安皿的肌肤。安皿正在感受火焰的温度时,一个散发的冰冷气息的金属物质贴上了安皿已经被烤的裂皮的后背上,安皿张口想大叫,却被小蛇涌进了更多,撑破了安皿的嘴角。可是安皿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背后的那金属物质,带着盐又布着冰的金属贴在安皿已经裂开的后背上,使安皿的脊髓发热发寒,痛感一直传送到安皿的大脑皮层上,安皿痛苦的把头往后仰,就被一只手给摁住了,然后更用力的往安皿的后背拗!安皿这时才发现什么叫生不如死!他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等白令和黑孖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主子昏倒在地上,而安少身置铁笼的铁床之上,全身插满了刑具,头过度的往后仰,面露痛苦之色,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面目狰狞的提起几个刑具,准备往安少身上插!
见情况危急,白令和黑孖对视了一眼,一起冲向铁笼。等中年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白令和黑孖已经冲到前面了。中年男子措手不及的和白令和黑孖过手了几招,就被有备而来的白令和黑孖拿下了。说来……他也不过是个牢头而已,哪里比的上临界的随从官白令和黑孖?要不是绯戾的能力不能对付他,安皿暂时没有恢复能力,他那能折腾安皿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