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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郁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朝来时的路走。
忽地,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放开我!”她完全应激反应般嚷嚷,而后惶惶然收声。
吴祖清抱着蒲郁,几步走到厢房前,腾出只手掀开厚重的防风帘。也就是在跨门的一瞬,发觉她变得这样轻。
放她到炕上。他点燃油灯,又捣弄起暖炉来。
即使身份致命伤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害怕过。
她该有多恨他。
狭小的寺院厢房渐渐暖和。
吴祖清终于道:“睡被褥里去,我去拿点吃的来。”后头这句隐没在防风帘垂坠的声音里,“很快的。”
蒲郁其实很想走,甚至想回到之前一心逃脱的地方。理智不允许。
吴祖清说话算话,不小片刻便回来了。锦盒里的斋饭,布兜里的药膏、绷带,还有一提水,他一个人全拿着。
世家子,身上从来只装洋钱、烟杆和枪。没见过他这样子。
“不要忙活了。”蒲郁开口说话,声音沙哑。
吴祖清把案几放到炕沿上,接着摆开一摊物什。因生疏而显得手忙脚乱,“先处理伤口。还是饿了,先吃点东西?”
无应答。过了好一会儿,蒲郁平静道:“二哥。”
吴祖清身形一顿,发出单音节,“嗯。”
“二哥有权管华北的事?”一旦问出口,问题便接连不断,“为什么要管呢?我的任务完成了,来接我吗?像那年到南京接我一样,想着我会高兴吗?”
吴祖清对上蒲郁的眸眼,“小郁——”
蒲郁却拦声道:“还是说要紧的罢。淮铮怎么样了?”
“淮铮设法营救你。”吴祖清道,“小田切的案子由我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