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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反应敏捷,偏头闪过。蒲郁暗道不好,单论力量,她是斗不过这人的。却也不慌乱,见招拆招寻找机会将刀片再划过去。
武藤反手将蒲郁钳制住,蒲郁不要这只手臂了似的往外掰,死命挣脱。可武藤生生折她跪地。她听见一声脆响,接着脚踝撕裂般疼痛。
藏在暗处的情动科人员眼见蒲郁失去最后的机会,只得执行方案B——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响起枪声。
几声枪响,武藤倒地不起。行动科人员与蒲郁即可往不同方向奔跑。蒲郁于预定撤离的巷口乘上一辆人力车。防风罩拢下来,她脱掉层层叠叠的和服,显出贴身的洋裙。拿起座椅上的手袋,掏出手持镜子和口红,抹改妆容。
人力车在马斯南路的吴宅落脚,改头换面的蒲郁施施然下车,付车钱时低声道:“记得烧掉。”
车夫谨慎道:“您慢走。”
在宅邸门口张望的小厮阿伟喜迎道:“蒲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蒲郁由阿伟一路领进偏厅,麻将桌周围的太太们亦笑道:“哦哟,贵客来了。傅太太,就等你啦。”
在万霞身后看牌的吴祖清像是这才注意到来客,转头来看蒲郁,眉目藏情,“难得见蒲小姐盛装,寒舍当真蓬荜生辉了。”
称呼的暧昧不宜宣讲,在场者互交换眼色。万霞心中不是滋味,却作大度女主人模样,打出一张牌,客气道:“蒲小姐,下一圈我换你来。”
换蒲郁上桌,吴祖清照例在后头看牌。他察觉到她落座时,姿态微微的别扭。
她摸了张牌,择牌要打出去。他俯身耳语,“出这张。”
对家太太道:“哎呀,不好这样子,有吴先生做帮手,今晚怕都是蒲小姐和牌了。”
吴祖清负手起身,笑笑不响。
其实心中落下惊雷。他闻到她迷人香气里奇异的味道。
悬顶风扇吹着,三伏天再热,坐了好一会儿也该散了汗才是。那么不是汗味,是血腥气。他的嗅觉远没有她敏锐,但他会推断。
那通古怪的电话,是有力证据。
麻将声响无休止,吴祖清去厨房张落宵夜。不一会儿,佣人送来凉糖水和点心。太太们边吃边打牌,注意力终于挪不开。吴祖清在门口朝蒲郁点了点下巴,暗示她换下来,同他去旁边单独说话。
蒲郁借口上洗手间。沿着走廊过去,忽一下被拽进客房。
一时难忍疼痛嘶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