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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来的,他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她全然愣住了。
“小没良心的,”他呢喃,“让人受了惊,要给定心丸。”
她耳根发烫,在矛盾心绪中缓缓垂下眼睫。
哪怕片刻,期望这片刻同他一起于世界消失无影踪。
第71章
气温在几场大雨后降下来,蒲郁连亲手写换季信函的时间都没有了,全交给师傅去做。
他们与地下党往来的事让局里其他骨干察觉,报给重庆方面,但不知是没递到大老板手上,还是大老板对此事睁一只眼闭只眼,没有下文。他们得以继续与地下党合作。
傅淮铮渐渐觉出蒲郁也有地下党的消息,试探甚至派人跟踪几回无果,当面摊开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你私下同他们联络,我就不能发展线人吗?”蒲郁把一份译写过的密报推过去。
傅淮铮展开密报,道:“你不会是要……”
“他们已经决定刺杀日向,难道你想看着他们抢功?”蒲郁道,“你也晓得,大老板待我们如嫡系,但山高水远,局里那几位不这么看,我们不是‘正统’出身,各方面受限制。日向最初是你的目标,若这次让人抢去了,我们在局里不会好过。”
“你我在特殊位置,本就不必关心那些个派系斗争。”话是这么说,傅淮铮其实明白各中厉害,资源受限,不利于展开工作。何况他担任要职,免不了在官场交际。
那些个人原就腹诽,他一个航校出身称呼“校长”,是千方百计与黄埔系搭关系。(尽管笕桥中央航校的首任校长确是蒋。)如今知道他与地下党千丝万缕,若地下党刺杀了日向,指不定以背党罪名掺他一本。
蒲郁道:“失败了责任在我,完成了功劳给你,怎么样?”
傅淮铮道:“……你这为我打算?”
“我欠你人情。”
紧密锣鼓后,戏于十月最后一日开场。夜里,日向柳文的车驶离特高课机关楼。因任何无线电波频皆可能让特高课检测到,情报科人员事先在各路口蹲守,用附近的电话,或扮成车夫,以耳口传回速报。
日向的车上除了开车的秘书还有一位特务,后面跟着一辆车,至少坐了四位特务。这两辆车是德国进口的防弹车,再精准的狙击手也难在行驶途中命中目标。
的行动轨迹多变,目的地也早布置了警力。日常出行向来如此,教人难以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