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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神志清醒得很,绝不给二哥添乱。”
只不过一声二哥,就让吴祖清觉得抚慰。他叹息般道:“委屈你了。”
“那没有的。”
须臾,一行人的脚步声传来。障子门刚开了道缝隙,未见人影便闻人声,“啊,抱歉抱歉,来迟了。”
说话的人在上座落座,其余人各自填满空位。香取旬扫视一周,将视线落在蒲郁身上,“吴先生,这位可是蒲小姐?”
蒲郁起身致礼,“香取先生,初次见面。”
香取旬道:“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对蒲小姐早有耳闻。”
“是吗?”蒲郁笑得含蓄,“但愿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当然不是,听说蒲小姐是美人呢。”
场面话讲起来没完没了,蒲郁但笑不语。
待艺妓、舞妓入席,男人们美人在怀,觥筹交错,气氛好不热络。
蒲郁听着吴祖清同身侧艺妓讲笑,不去看。她似乎总混迹在男人们的场域里,扮演一个格格不入的角色。
席间的官员谈论起中西差异,“……西方人喜欢闪亮,而东方人反之,喜爱有时代感、沉郁黯淡的东西。”
“香取先生深以为然罢?雪子特意布置房间,都是按您的喜好。”
说来说去还是暗夸香取旬有品位,不点电灯,只点烛火。
“是啊,看过不少西洋的名迹,还是觉得东方的好。”香取旬看向受冷落的女人,“蒲小姐就很有东方女子的风情呢,像朱砂膏,虽是红的,却是温润、深沉,令人看不厌。”
官员们纷纷附和,唯吴祖清不掺言。
“比起在座诸位佳人,我哪有什么风情,不过寻常妇女。”蒲郁抬眸,若有似无地瞧着香取旬,“也只得香取先生抬爱。”
香取旬道:“那么蒲小姐同我饮一杯。”
蒲郁拿着酒杯起身,到香取旬的案几前跪坐下来。用香取的清酒壶斟两杯酒,她举杯道:“女为悦己者容。香取先生,这杯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