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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董灿咧嘴一笑，“这么说，你们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声音了？”
“那当然！”为首的老太，穿了件薄袄子，款式一看就是年轻人给挑的，“喏，就那边的精神病院。据说，是才来的一个神经病，就不能有醒着的时候。一醒来，就开始叫个没完。晚上医生们都睡着了，就开始叫唤。等把人吵醒了，挨了针，才能安静。”
抬眸扫向斜对面不远处一栋不太明亮的高楼，董灿目测着，跟他们住的地方，估摸着也就隔了不到百米远。能嚎得附近都听到，这肺活量倒是挺大！
跟老太们又闲扯了几句，董灿匆匆上车往回赶，马上就快到时间了，他得回去叫醒阎罗。
“放我出去，姚静，你这臭不要脸的，快放我出去！啊哈哈，你以为关着我，就可以一帆风顺，不会再有人跟你作对了么，你做梦！姚静，我告诉你，只要我能出去，我就杀了你！”哀嚎夹着风声，听得不算太真切，可董灿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姚静”这两个字，在耳边响起过。
“等等！”董灿抬手拉住驾驶座上的小弟，车窗外，老太们也都站起身，朝着精神病院的方向砸了砸嘴，“喊得真凄惨，也不知道是谁家闺女，都疯成这个样子了！”
皱了皱眉，董灿沉思了一阵儿，勾唇冷冷一笑，“回去吧，老大快醒了。”
车缓缓开着，墨王摁开车载音乐，轻快的英文歌曲响彻车厢。姚静在旁脱了鞋子，光脚踩在座椅上，微微裹紧披肩。见她缩成一团，墨王把温度调高，关切的看着她，“冷吗，要不，我把车靠边停着，把外套给你披着？”
姚静清凉的打扮，让墨王不得不担忧她会不会因此受凉感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