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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水果原本摆放在窗前的桌上,凶手将尸体搬运到屋内时打翻了水果,凶手把打翻的水果拾起放到浴池边的矮桌上,所以我们一直忽略了这个地方。凶手做这些事情可谓是一举两得。”
宁箫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之前还一直以为凶手在这里将张将军制服后带离房屋,幸而后来你在池底发现张将军的尸体,说来凶手故意在池水放了香精和花瓣,做这些事情也应该花了不少时间。”
爱纯看了尸体半晌:“既然有了另一个推断,不如我们就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如果张贵在死之前服了迟炎草,那他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宁箫,你能查出来么?”
宁箫默了默后道:“有办法,可是需要在尸体做些事情,还得经过丞相和师父的同意。”
爱纯抿着嘴点点头,说实话,她对丞相没多少好感,但他毕竟一国之相,也是死者的亲父,处理尸体之事必须向他申请。
离开阴阳殿,爱纯和宁箫便找到丞相,向他请示了那件事,起初丞相的面色并不好看,但沉默良久之后,竟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宁庄主那边很容易便通过了,在宁庄主听说他们对案情新的发现后,爱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宁箫验尸时,张家人、玄机门的人、宁庄主以及弟子都围在十米外围观。只见宁箫手握刀片剃光张贵的头发,再将他的头颅划开一小个洞。然后将一根细小空心的竹子插/进去,再将事先调好的黑紫色汁液灌入,不过多时,便见张贵的五官皆冒出暗红色的血水。
宁箫用一根较粗的银针从张贵的印堂插/下,当银针取出来时,尖/头部分已然腐蚀,只剩下半弧形的头。宁箫微微叹口气道:“果然是迟炎草。”
爱纯看向他,问:“可否推断出真正的死亡时间。”
“从银针的腐蚀程度来看,张将军死前服食的赤炎草并不太多,死亡时间大概在亥时至子时三刻。”
王袁道:“你是说将军与我别过后没多久就遇害了?”
张欣走出来,冷哼一句:“这有这么巧?王将军,不是我怀疑你,怎么看,阿贵之死你都是最大的受益者吧?!”
“庄主夫人,我王袁可以发誓,绝不是杀害将军的凶手!”
“你可是最后一个见到阿贵的人?”见王袁不作答张欣冷面道,“你比阿贵年长几岁,却一直只是个副将,阿贵死了你便有机会取代他的位置,你说我说对么?”
严生轻咳了一声道:“经我们查问,从亥时到子时王将军确实都和自己部下的士兵在一起。”
张欣稍稍收起尖锐的眼神,眼里渐渐透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当中竟然带着一丝哀伤和自嘲,她说:“我想严大人与凶徒抗争这么久也该知道,很多情况下人鬼难分,往往你认为对的事到最后它不一定就是你所认为的。”说罢留下了令人孤冷而倔强的背影后消失于门口。
与张欣神色相似的还有宁庄主和丞相,在宁箫确认张贵服食了迟炎草时他们的眼里都闪过了不易令人察觉的复杂情感。
这时大弟子毛迁开口道:“迟炎草是与洛师母一起失踪的,近几日时常有弟子反应后山有女鬼出没,会不会是洛师母……”毛迁是唯一一个曾经见证过宁庄主与张洛相爱的弟子,张洛一向对他视如亲子,相较于张欣,毛迁对张洛的感情比较深。
毛迁尚未说完便传来宁熙的冷笑声,“洛师母?呵!你是说那个与外人私通杀害我二舅的贱人?”
“熙儿。”宁庄主冷冷地看过去,宁熙气得撇开头。
叶芳对叶箫道:“三师哥,难道真的是张洛的鬼魂?”
站在爱纯身后的盛阳突然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魂,弟子都眼花了而已。”
大家纷纷看向盛阳,尤其玄机门的人,眼神都几乎看进了盛阳的骨子里。
爱纯:“啊哈,我记得昨日有人还囔囔着除鬼呢,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完全转/性了?”
叶芳:“确实稀奇。”
宁箫:“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盛阳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是抓抓后脑勺笑道:“唉,反正山庄根本没什么鬼怪,都是大家自己心理作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