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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在办公室看田山川来信,心里又气又恼,又羞又恨。www.Pinwenba.com气的是,精心设置桃色新闻竟然没成功,恼火的是,田山川竟然知道是自己设套,羞愧的是,几次报复田山川行动都输了,恨的是,田山川公然写信辱骂自己。他反复思忖:那晚小姐明明进了田山川睡的房,怎么警察去没抓到人呢?人不知鬼不觉设的圈套,田山川怎么会知道呢?他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气鼓鼓的将信撕成碎片,打算再同田山川较量。
第二天下午,王勇开着摩托车回到芝江市,在家吃了晚饭,匆忙到门口发动摩托车。杜春花走到屋门口,疑惑地问,晚上还出去?王勇笑盈盈地回答,“我有点事去找个人,你先睡不等我,可能回家迟点。”他开着摩托车直奔胡苹苹家,在门前停好车,从后箱中拿出一个女式包提着,举手轻轻敲门。胡苹苹正同闫中文和吴妈看电视。忽然听到敲门声,吴妈起身向大门走去,她五十多岁,短发圆脸,一双温和眼睛,在胡苹苹家作保姆多年,熟知她所有亲戚朋友。开门见是王勇,客气的说,“王同志稀客,请进。”
胡苹苹看见王勇进门,笑容满面迎上前问,什么时候回市里的?王勇微笑着回答,“下午回来的,给你送个好消息。”吴妈给王勇递来一杯热茶,王勇接过茶杯。闫中文搬来一把椅子,客气地说:“王同志请坐。”王勇微笑着说,“好,还是这么客气。”他坐到椅子上边喝茶边说,“十里畈区镇上,有个‘秀丽商店’卖化妆品,老板张忠芳同我蛮熟,我介绍她到你店铺来进货,她满口答应,明天她就来进化妆品。”
胡苹苹高兴地说,“你介绍生意,我按销售额给你提存。”王勇急忙摆手,慷慨地说,“顺便给你介绍生意,小事一桩,不要你的钱。”胡苹苹微笑着说,“那就谢谢你。”王勇接着又讨好地说,“那里还有一个卖化妆品商店,老板一直在朱志东店铺进货,我慢慢做工作给你拉过来。”胡苹苹兴奋得站起身,欣喜地说,“把朱志东的顾客拉过来,让他的顾客越来越少,帮了我大忙。”王勇忽然感叹地说,“我曾听到一个故事,讲互相帮助能给人带来快乐,帮你拉了两个顾客,你兴喜万分,真同故事上讲的一样。”闫中文感兴趣地问,“什么故事?讲我们听吗。”王勇微笑着说,“你们想听那个故事,我贩买贩卖讲你们听。”他不紧不慢的说,
古时候,有个人问上帝:“为什么天堂人快乐幸福,而地狱里人不快乐呢?”上帝回答:“地狱里人,丰盛食品摆在他们面前,无办法吃到嘴里去,不愿意互相帮助解决问题,饿着肚子怎么快乐得起来。”上帝把那人引到地狱去看,只见许多人围坐在一口大锅前,锅里煮着肉丝粥,可是每个人却吃不到嘴里去。因为他们手里拿的勺子太长,把粥送不到自己嘴里。他们守着一锅粥,却饿着肚子,个个愁眉苦脸。上帝又把那人引到天堂去看,人们也同样围坐在一口大锅前,锅里煮着同样粥,每人手拿同样长勺子,他们却高高兴兴吃着粥。原因是勺子把粥送到别人嘴里吃,互相帮助,每个人吃的饱吃的好,生活得快乐幸福。
闫中文感叹地说:“这个故事有意思,告诉人们互相帮助成大事。”王勇兴奋的说:“你说的对,人与人互相帮助,能克服困难办成任何事情。”两人兴致勃勃讲着,忽然胡苹苹走到闫中文面前,低声说,“有一件事差点忘记,白天有两个青年男人在店铺,贼头贼脑东张西望。我怀疑是想打门店主意,今晚保险柜里还有几千元。常言说‘时时防火,夜夜防盗’你去门店守一晚防着他们。”闫中文毫不迟疑地说:“好,我马上去。”他立即站起身,对王勇客气地说,“你们讲,我不陪了,要去门店守夜。”王勇关心地问,那里有床铺?胡苹苹立即回答:“办公室有张小床,守夜人睡在那里,店子里若有响动,起床喊一声,小偷会吓跑。”闫中文开门匆匆走出去,保姆吴妈不声不响进房睡觉,大厅里只有王勇和胡苹苹两人。忽然王勇低声说,“我还有点事要同你商量。”胡苹苹立即站起身说,“既然有事要说,上楼去讲吧。”
两人一个前一个后走上楼,王勇提着个包跟随进房,急不可待地说,“我想请你帮助做点事。”胡苹苹娇柔地说,“什么事,尽管说。”王勇坐到沙发椅子上,慢慢吞吞地说:“李冬梅耍我,那天婚礼场上同田山川私奔。这口气我一直咽不下去,想请你在舞厅,拍她同一些男人共舞照片,站着的,坐着的,尤其是张开双膀子。我再剪贴拼凑成她同男人拥抱,坐在房里床沿上照片。寄给她丈夫和那些男人妻子看,让她不得安宁,夫妻不和。”胡苹苹淡淡一笑地说:“还要请人拍照,亲自到舞厅拍更好。”
王勇勉为其难的样子说:“我到她身边幌来幌去她有戒备,你接近,她不会疑心。”胡苹苹忽然有点为难地说,“舞厅不准拍照,若被人发现该多难堪。”王勇眯缝起眼,狡猾的一笑说,“我做了一个女式提包,包上有镜头孔,周边花色图案掩饰着,提着包拍别人发觉不了。”胡苹苹忽然醒悟,轻轻一笑地说:“你讲人与人互相帮助故事,是拐弯抹角讲我听的,你不讲故事,我也会帮助你。”王勇满脸堆笑地说:“那好,把包交你,里面有相机,先谢谢你了。”胡苹苹慢慢接过提包,王勇忽然站起身双手搂抱她,激动地说:“我想你。”他笑眯眯把胡苹苹抱住,胡苹苹半推半就地说,“你太坏,我不欠你的了,还要我以身慰劳你啊!”
闫中文睡在门店,思想上有点疑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中思忖:晚上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胡苹苹没说夜晚要守店铺。偏巧王勇晚上来到家里,她说要守店铺。明明是找借口把我支走,难道两人有男女之间那层关系。不会吧,两人有点拉瓜子亲,胡苹苹还是王勇长辈,又比王勇大十来岁。但仍然想不明白,胡苹苹为什么把自己支走,心中有疑云,想回家去看个究竟。他立即起身穿好衣服,锁好店铺门,急匆匆往家里走。走到家门前,王勇骑的摩托车仍停在大门口,楼上房间灯仍然亮着。他拿出钥匙,不声不响把大门打开又关好,脚步轻轻走上楼。他心怦怦直跳,壮着胆子,忍住呼吸,耳朵贴着房门听房内动静。房内传出轻微低叹声和嘻嘻笑声,立刻明白房内两人在做什么。
闫中文顿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火冒三丈,不能容忍妻子同王勇混。急不可待从荷包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匆匆走进去,只见王勇同胡苹苹正在亲热,忽然看见闫中文圆睁怒目走进房,两人大吃一惊。王勇吓得不知所措。胡苹苹立即起身,柳眉倒竖,沉下脸来,摆着老板架子厉声说,“你跑回来,若店铺被盗我要你负责,快回店铺去。”闫中文的肺部会气炸,眼露凶光,忿忿地说:“顾不得店铺被盗,我来捉双。”说时迟那时快,他伸手把王勇拖曳到床下,举手狠狠打两耳光,又猛踢一脚,王勇疼的“哎呀哎呀”喊叫。闫中文顺手拿起桌上水果刀,指着王勇,硬邦邦地说,“老子把你那东西割掉,要你永远干不成这事。”王勇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哆嗦,手抖得象风中芦苇。他立即跪下哭丧着脸央求:“闫大哥,我错了,对不起你,你饶恕我,保证再不干这种事。”闫中文气呼呼地说,“既然你认错求饶,我把你那东西留住,但要给你脸上做个记号,让你永远记住丑恶。”他立即一只手抓住王勇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水果刀,把他左脸皮划破一寸多长血口,让他脸皮上永远留下印巴,王勇疼痛得“哇哇哇”大叫。闫中文立即说,“快滚蛋,走慢了我在你右脸皮上再划一刀。”王勇吓得顾不得穿衣,一只手捂着流血脸皮,一只手提着衣服,慌慌张张跑出房门。
胡苹苹看见王勇脸皮被刀划破,吓得浑身哆嗦,不知所措。闫中文迅速扭转身,忽然把胡苹苹拖下床,狠狠打一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泪水滚滚。胡苹苹没想到他这么凶狠,不服气的说,“我是你老板,你竟敢打我。”闫中文眼露凶光地说,“你是我妻子,在家同野男人睡觉,难道我不该打。”胡苹苹不甘示弱,气急败坏的说,“你动手打我,不会容忍你,明天同你去离婚,要你滚蛋。”闫中文冷笑一声说,“明天离婚,今夜我还要依合约收你的罚款10万元。”
原来他俩结婚时商订了三份合约,第一份是婚前财产归属,主要内容是胡苹苹的住房和门店生意,约70万元财产仍属胡苹苹个人所有。第二份合约是经济收入双轨制,主要内容一是婚后共同财产,两人在门店拿工资为家庭收入,由男方管账负责家庭生活开支,其它开支必须经女方同意,账目每月公布。二是门店经营利润归胡苹苹所有。第三份是夫妻忠诚合约,男方若在外玩一次罚款5000元,男女双方若有婚外情罚款10万元,交罚款不能动用婚后共同财产。现在胡苹苹同王勇发生婚外情被捉,闫中文要依合约罚款她10万元。忽然胡苹苹泪流满面地说,“王勇玩弄我身子,你不但玩弄我身子,还想抢我钱财,你们都坏,没有一个好东西。”闫中文突然轻轻一笑,反驳说,“我俩是夫妻,不存在玩弄你身子。罚款是依合约,不是抢你钱财。明天离婚,今晚还是我妻子,是脸蛋漂亮,才勾引野男人,我破你的相,让白天鹅变成丑小鸭。”他立即抓住胡苹苹头发,胡苹苹吓的哭哭啼啼央求,“我是你妻子,你不能拿刀子伤我,我交罚款,我认错。”
忽然吴妈走进房,看见闫中文手拿刀子对着胡苹苹,急忙走上前夺过他手中刀子。沉下脸来说,“夫妻之间不准动刀子,不要吵吵闹闹惊动四邻,家丑不可外扬。”胡苹苹立即扑到吴妈怀里痛哭,吴妈语重心长地说,“你太糊涂,怎么做那种丢人事。”胡苹苹哭哭啼啼的说:“我是万般无奈,卖假货把柄被王勇捏着,他威胁我,逼我。”吴妈感慨万分地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今后不卖假货,规规矩矩做生意,堂堂正正做人。去向老公认错,要他原谅。”吴妈又望着闫中文,轻声开导说,“只要她认错,你得原谅,她也不容易。”闫中文勉强平静地说,“我听吴妈劝,只要她认错作保证,我给她留面子,不拿刀划伤脸皮。”吴妈又说,“让她穿一件衣服。”闫中文说,“那不行。”闫中文忽然恶狠狠的说,“你跟老子跪下认错。”胡苹苹还拿不下架子,不好意思下跪。吴妈立即轻轻推胡苹苹膀子,劝说,“快跪下向老公认错,”胡苹苹才服服帖帖跪在老公面前,低声说,“老公,对不起你,我向你认错,今后做你好妻子,不再同王勇鬼混。”吴妈立即说,“她已认错做了保证,你就原谅她吧。”闫中文却硬邦邦的说:“不行,还得写一张罚款欠条。”胡苹苹立即表态说,“我写。”她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笔在纸上写:“欠条,今欠闫中文依约收我婚外情罚款10万元,欠款人胡苹苹。”她老老实实把欠条交给老公,闫中文得意的接过欠条,故意说:“我也有了存款。”顺势把胡苹苹搂抱在怀里。吴妈立即转身走出房,两手轻轻带紧房门。
闫中文想测验她认错诚意,平时她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现在要她侍奉自己,会是什么态度。又故意对胡苹苹说,“我累了,你打盆水给我洗脚。”胡苹苹心想自己做错事,愧对丈夫,要拿出行动让丈夫原谅。她服服帖帖,去卫生间端来一盆热水。尊下身子,脱掉丈夫脚上鞋袜,第一次给丈夫洗臭脚。低着头双手轻轻揉搓脚掌,悔恨和羞耻交集。心中思考,自己几次受辱,都是卖假货惹火烧身。她暗自下定决心从此不卖假货,堂堂正正做人。胡苹苹低下傲慢的头,温柔的给闫中文洗臭脚,闫中文十分得意,感到扬眉吐气,高兴得眉开眼笑。他立即脱衣服,搂抱满脸泪水胡苹苹——
王勇一只手提着衣服,狼狈不堪跑下楼,摸黑迅速穿好衣服,匆忙打开大门坐上摩托车,驾车直奔医院去治疗伤口。值班医生惊呀地问,脸面怎么被刀划伤?他撒谎说,“有俩歹徒抢摩托车,我同他们打斗,一个歹徒伸手举刀划破我脸皮。”医生立即用酒精清洗脸上伤口,上消炎药,药棉压住伤口。护士拿纱布绑头,脸上只有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面。
王勇深更半夜回到家中,杜春花见他头上绑纱布,只眼睛鼻子嘴巴在外,活像伤兵一样狼狈。大吃一惊,立即喊醒他的父母下楼,四人在楼下,杜春花疑惑的问,“你出门时好好的,怎么弄成这幅模样?”王勇撒谎说,“俩歹徒抢摩托车,同他们打斗,被他们手上刀划破脸皮。”杜春花不相信,勃然变色地说,“你不要撒谎糊弄我,每次回市里,在外面同女人混到半夜回家,今夜你明明是玩女人挨打,必须当着父母面说清处。”王勇不吭声,杜春花勉强平静地说,“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看在儿子份上没同你闹,今夜你不说清处,明天我俩去离婚。”王勇父母大吃一惊,父亲王洪富立即说:“快把今夜事讲清处,做错事认错,是小错像竹刺伤肉一般,迅速拔除,犯大错如毒蛇咬手指一般,拿刀迅速断指,痛改前非,不再犹豫。”王勇自知错了,悔恨交集,突然拉着杜春花双手,泪流满面地说,“我鬼迷心窍,犯了大错,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千万不离开这个家。”杜春花穿着睡衣,长发披肩,秀丽面孔上忧心忡忡,一双黑黑眼睛含着泪水。她长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看在儿子份上,我等你改过至新。今后若还在外拈花惹草,坚决同你离婚。”王勇父母才松了口气,余昌秀为挽回儿子面子,心平气和地说:“春花,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王勇会改邪归正,回房去睡吧。”王勇自觉惭愧,立即说,“爹,妈,春花,我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