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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陆文晨很忙碌。
上午看卷宗，下午他又去了警备司令部，拜见了警备司令谷西江，并从他那里要来了更多的审问、勘察笔录等等。
看上去愚笨的谷西江，确实是个老狐狸。表面恭敬、义正词严，其实，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让你不能生气，挑不出理，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下班时分，伏案看了一天卷宗，记了一天笔记的陆文晨眼睛酸疼手也酸疼。
郑华递过来茶水：“陆专员，你休息一会儿吧……您的日程不是挺宽裕的么？不用急在一天吧。”郑华抬手看了看腕表：“五点了。下班时间到。领导，您是休息呢？还是让我陪着您加班？”
一日的相处，两个人已经如朋友一般。郑华说这话，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
“下班，收工，我请你吃饭。”
陆文晨道。
“好。那我要趁着你对上海不熟悉，狠宰您一顿。”
郑华道。
“你小子够狠呀……来日方长，细水长流不更好？”
陆文晨一边收拾着书案，一边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