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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怀袖居已经十日了,可允业仍旧是没有力气似萎靡不振,无精打采。
两人缓缓地向前赶路。
“允业,”付子扬转过头,问正马背上昏昏欲睡允业,“复仇之事,你心中可有什么打算?”
允业疲倦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是啊,他不知道。这些天来,他思绪已变成了一团乱麻,剪也剪不断,也整理不清楚。无数个念头搅得他日日夜夜都心神不宁。究竟屹之兄为何要这么做?他父皇母后死前又想些什么?他现复仇到底是对是错?
他又懊悔着——为什么当初自己没能认清形势?为什么自己明知事情结果,却不愿去勇敢面对,而是放任自流?
允业日日诘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这些疑问,就如同一把烈火,烧得他五内俱焚。
他时而迷糊,又时而清醒,浮浮沉沉,不知所措。每当夜幕降临,他总能感到四周冷风吹得他瑟瑟抖。这样一个又一个孤独夜晚,他究竟该如何度过?如今,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难道仅仅是为了复仇?
也许真就只有复仇了。如今,这切肤之痛时时刻刻充斥着他心,这竟成了他生命能量,支撑着他。
自己心中,当真就只剩下仇恨了?
允业冷笑了一声,回想着这几日痛。
这恨意叫他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每当倦意袭来时候,总能叫他一下子跌入睡梦之中。可那恨意却仍旧侵噬着他,甚至潜入他梦中偷偷作祟。每当清晨,他总是被一个个噩梦惊醒,他伸手摸摸自己面颊,总是一片湿润,那是他夜间留下泪痕。
他余生,就要这样仇恨中度过么?
或许杀了他屹之兄,便能解恨。
想到这儿,他竟有生动力了。他似乎已经看见郑屹之站了自己眼前。他还是原来样子,着一身黑衣,沉静,冷酷,连面貌也是原来。可同样一张脸,却叫允业愈地憎恨。他甚至按耐不住自己双手想要去扼住那幻影脖子,将那臆想中人禁锢得动弹不得。被制住屹之就他手中哀求,忏悔,苦苦争求自己原谅。每当想到这儿,允业都觉着有一种说不出激流胸膛中四下冲撞着。
要是真能这样,便好了。允业心突然感到了莫名感,那是一种报仇雪恨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