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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要是还没有消息,再杀他也不迟啊。”
何训之顺着屹之话说了下去,却陡然觉着自己说错了话。他想到了将来——朱允业仍逃窜外,不知所踪,倘若这刺杀不能成功,何树忠当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何训之懊悔着,质问着自己——自己近日来怎么老是屡屡犯错,他本不是这样。
他想到前几日与齐英见面时候,他也是这样口无遮拦,说着说着就将自己盘算全抖了出去。他本想着是该留个心眼,可如今自己怎好像总管不住自己嘴,变成了一个没有秘密傻瓜。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没有心计却想处处使坏跳梁小丑,把事情全都搞砸了。
究竟自己是怎么了?
他确是操之过急了。
他要朱允业死,这也让他屡屡犯错。
何训之并不恨朱允业,也不觉得那朱允业有什么威胁。可他就是想那朱允业死去,好……是马上死去。
这念想不是冲着朱允业去,而是冲着郑屹之去。
郑屹之和朱允业交情,他自是知晓。他早就瞧见了两人交情,那是非同一般感情。曾有一日,那郑屹之说要与朱允业去打猎,可两人一去不回,竟彻夜未归。自此他便猜到那朱允业之于屹之却是非同小可。
他看着眼前这个郑屹之。区区一个永昌王儿子,荣华也有了,富贵他也有了,唯独缺着一个贴心伴侣。他嫉恨这上天不公——他堂堂何训之,有什么地方不如这个郑屹之?要说策反,他功劳也得占下七分,那郑屹之顶多也就能得个三分,凭什么就让他当上了皇帝?
当初策反之事未成时候,他觉着郑屹之尚可利用;可如今策反之事已成,他倒嫌弃起了郑屹之。他觉着郑屹之成了自己路上一堵高墙,堵住了他建业之路。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是做了一个错误决定——他本就可以一个人完成策反,拉上一个郑屹之,是他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