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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也还未到说出口的时候,本就是在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已经忍得水深火热。若让她知晓自己喜欢她,莫不更黏缠、更体贴起他来。
李琰便从桶中继续泼着水,冷心狠肠子地说:“夫人心下如何想的?”
呜,不是想听的。隔着帘子都能想象他英俊脸庞上的寡淡了。
卫姮蓦地离开帘子,往小门外走去:“那我收拾行李了,趁天黑前去找宇文宕哥哥。”
偏尾句加个“哥哥”,听得李琰脑门筋疼。
怕她真去,去了可不好哄回来。
李琰浓眉一敛,便将木桶掷下,取过边上的戎衣在腰间一系,闯出帘子拽住她道:“夫人要去到哪里,为夫送你去!”
说是送,却拽得那么紧,卫姮根本动不了。
他的身姿颀健,鼓起的臂膀修长的长腿,是行军之人的硬朗。盛夏天的,胸膛的皂角还未冲洗干净,一道道浮沫蜿蜒下来。卫姮姣美的双颊刷地通红,仰起头看他,李琰实在比她高得太多,男人凤眸中充着血丝,喘息的喉结里有冲动。
她不敢看,默一低头,却看到他那戎衣裹着的腰下长出一支大矛,吓得柔嫩的手指一哆嗦。
李琰没容她多看,蓦地环腰把她箍近,倾覆薄唇就咬了下去。
那是他们的初-吻,感觉脑袋都要炸裂掉一般,他的是,她的也是。女人的唇原来那么软,甜如饴蜜,男人的霸气与欲望原来势如破竹,叫人无可抵挡。
先浅尝了一下放开,他又把她推倒在墙角,蓦地用力吮-含了起来。卫姮肩膀都在哆嗦,可是莫名地喜欢而期待,而李琰的整个人也在颤抖,还不自禁地唤她“翘翘儿”。
过了很久很久了,松开来,外面的天却早已经暗下去。
院落里竟也无人过来打扰。
李琰温柔地问:“你要离开我去靺鞨?现在还是‘和郎君只这样而已’么?”
当然不是了……都这样了还怎么走啊。
卫姮脸羞得跟个熟透的红苹果,就贴着他胸膛咬了一小口。“郎君再气我还走。”
之后又跟没事儿似的了。每次都要他牺牲点儿色-相去将她哄稳当。
但宇文宕也是个豁达坦荡之人,他仍一直未娶正妃,且时有在大晋长留,也同李琰和卫姮夫妻无事般打着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