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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钦听得自是欢欣,夸她道:“孤谢你吉言,翘翘的话惯是甜蜜,但愿上苍听去,亦让我早日祛此蛮疾。孤心系天下百姓,若能全力以赴,为父皇与朝廷分忧,必当快慰!”
听得太子妃宗解玉的指尖颤了颤,然而药汁还是端上来了,温柔对太子道:“钦哥该喝药了,放了这些会儿,凉得已经差不多。”
萧钦未做多想,端起一饮而下,又握过太子妃的手指,歉然道:“辛苦爱妃,待过阵子不咳,便带你同去洛阳巡游一番,散散心情。”
又聊上一会,卫姮见药性已入,便起身说告辞。
太子亲自送至亭下,只在下台阶时,卫姮忽然脚滑,险些摔倒在地。
太子伸出手在她臂上一搭,将她扶住。卫姮就势贴近太子的胸膛,白嫩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摁住他手腕,堪堪地站稳了,方才松开来,道了声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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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永福门乃是个园子,两旁花草茂盛,空气中浮来阵阵的草木清香。卫姮攥着右臂袖子,将面料上的药粉圈起,免得路上滑落。
方才算着太子入药后的时间离开,故意借脚滑在他腕上搭了一脉,却是比服药之前脉象跳动得迅速,且贴近胸口后,发觉心跳亦有加紧。
但若然是太医们开的方子,原是温中疏表、和肝解郁的,绝没有这种亢躁。想来应是那药粉的作用,因为药汁黑浓,铁红色溶进去后,原色并不能被看穿,所以太子便一直在服用中。而且服药前脉象寻常,服药后脉象顿冲,竟类似于炼丹所用之材料。
卫姮皱着黛眉,娇美的脸颊上几分沉思,兀自闷着头走路。
忽而肩头却撞到一堵英挺的身躯,宽硬的肩膀,修长而魁梧。她未注意,只当是东宫的什么侍卫头领,自侧过一旁再走。
那胸膛却兀自挡着不让行,听见一语阴恻恻的嗓音道:“肥翘儿莫非见了人丢了魂,连为夫这么大个头站在此处,都视若无睹了?”
那熟悉的清逸味道,还有轻哂语气,听得她咬唇一抬头,便看到了未婚夫李琰。
李琰着一袭深松绿的云锦常袍,玉冠高束,剑眉下凤目几分酸涩,正似笑非笑睇着自己。
这些日子齐国公府与侯府上又是问名、又是纳彩下聘的,两人多常有见面,只是忌着长辈在场,未敢有亲昵之举。这才个几日的功夫,他就对自己莫名其妙地起疑心了。
卫姮记得他可是个冷淡又克制的禁欲男儿,没想却原是气量狭隙的大醋缸子。
此刻花园里无人,两旁皆是青松草木与花草,鸟鸣声啾啾。又叫人想起当日落崖后亲密无隙的旖旎,还有那山洞中起伏的嘤咛,两个人的目光都有些热。
卫姮蓦地脸红,可又想他。猜他莫不是看到了方才的一幕,便应道:“李将军酸唧唧的在说什么?何为见了人,丢了魂,我只是去拜见太子和太子妃娘娘了,下台阶险些儿滑倒,太子殿下扶了一把。”
呵,她那是摔倒扶了一把?或许当事人在近处看不明,然而李琰远远眺去,分明这女人就是故意倒在了太子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