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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倒似乎是滴水不漏,玄奘笑了,像炎炎夏日中不可多得的一缕凉风:“可依小僧拙见,事实却并非如陛下所言。”
玄奘收起那卷书册,朝着寺门的方向缓步走回去:“梵文不难,早先随着家兄在东都洛阳游历之时,多少有些了解。陛下将此物放在小僧这里,大可安心。”
“站住。”唐皇面色凝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字里行间明明透露着对他的不满,却还不明说:“你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玄奘这才定住了脚步,初来金山寺之时,他的年纪不大,有些事情也就看得不是很清楚。可现下这么多年过去了,要还是无知无觉就说不过去了:“金山寺一样是佛家寺庙,却为何独独受不了香火,这一点,陛下如何解释?”
出尘也好,入世也罢,都有赖于当政者,时局稳,天下定,才有民众的选择。金山寺的冷清,一看就是朝廷在背后控制的原因。要不然,怎么解释,长安一百寺,只有金山寺门可罗雀。
“朕当时还在愧疚,诓你入寺,保不齐害了你。现在看来,玄奘法师真是不同于常人。”唐皇将双手背在身后:“朕若说,这事和朝廷无关呢?”
玄奘显然是一个极其偏执的人,自己认定的道理就再没有推翻的可能,他更不怕得罪任何一位权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愿意怎么说,那自然就是怎么回事。”若真是那等贪慕虚荣,贪生怕死之徒,他也就不会明明在知晓金山寺的情况下,还毅然来此出家了。
唐皇不是听不出玄奘话中略带的讽刺之意,只不过,对方是佛家弟子,终究不会造下业障的,哪怕是口业也必然不会:“如今,敢和朕这么说话的人,不出玄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