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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问这话真不是因为我,他就是心疼那口猪,他当时的想法就是反正也没看见我师父咋把我治好的,如果我要是没事了,那口猪就可以不用杀了。
此时我爹对我师父的称呼已经由卞老赖变成了卞叔,可见我爹对我师父的态度是有很大转变的,一方面是我师父刚才那几下真把我爹给震住了,另一方面我爹也是打算跟我师父说说那猪的事,谁知道卞老赖抬了抬眼皮,没好气的说道:“没事,事大了去了。”然后就不再搭理我爹,又转头逗弄我去了。
“那,那接下来干点啥?”我爹的心又因为我师父的话提了起来,这口猪看起来是杀定了,关于猪的事他也就不想了,只要孩子能活,咋招都行了。
“干啥,给我卷根烟抽,完了我再告诉你干啥。”卞老赖放下我抓着他手指头的小手,盘腿坐在了炕稍(靠灶火堂的那边叫炕头,靠烟囱的那边叫炕稍),眯着眼睛哼起了小曲,一副老神入定的模样。
我爹苦着脸给卞老赖卷了个旱烟卷,递到我师父的手上,又划了根洋火,帮我师父点上烟,谄笑着说道:“卞叔,你看这个,那啥……”
农村人不是很会说话,在遇到难表达或者不好意思表达的话的时候,就用那啥代替,所以这个那啥在东北几乎是说可以代替一切事物,和此处省略一万字大同小异,我爹的意思就是这烟也点了,到底啥时候才能救我。
卞老赖也听出我爹的意思了,看了看时间道:“行了,也别这个啥,那个啥了,今天啥也干不了了,回头再说吧,去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得有肉啊。
“啊?”我爹睁大了眼睛。
“啊什么啊,没听明白我说话啊。”我师父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长命锁挂在了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