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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景曜从笔记本电脑抬起头：“作业都完成好了？”
6希睿点头。
6景曜翻出老师给他的短信，里面是今天语文老师来的群短信——“各位家长好，请监督您的孩子完成语文第十课全篇课文的背诵，背好之后在书本上签上您的名字作为记号，谢谢配合。”
6景曜打算再给儿子一次机会：“真的都完成了？”
6希睿睁着大眼睛看向爸爸：“真的都完成了。”
“第十课的课文也背了？”6景曜不咸不淡地开口提醒，摆出了严父的架子，“6希睿，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6希睿被爸爸吓去了，张了张嘴：“可是我已经会背了……”
6景曜一副不想听6希睿说话的样子，挥手让希睿把课本拿过来，然后自己翻到第十课：“开始背吧。”
6希睿：“我……”
6景曜：“不是会背么？”
“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我有点忘掉了。”6希睿眨着眼睛的模样瞧着实在有点可怜，6景曜轻哼一声，将课本递还给6希睿：“十分钟后进来背。”
6希睿是有一位家庭老师的，本来这些短信也都是到他老师那里，现在怎么又出现在他爸爸的手机了呢？
走出了6景曜的书房，6希睿又有点不情愿背书了，他短暂性记性特别好，嘀嘀咕咕念了几遍基本就能记住了，不过背得快忘得也快。
——
6希睿在6景曜这里背好第十课后，6景曜才稍微收了收脸上严厉的神色，拿起桌上的钢笔在书头上方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上面是老师签字的。”6希睿杵在一边嘀咕起来，指了下课文尾巴的空白地方，“爸爸在这里签字就好了。”
“问题还真多。”6景曜抬眸看了眼儿子，唰唰两下划掉自己写在上方的名字，又在下方写了三个龙飞凤舞的“6景曜”。
6希睿有点嫌弃爸爸6景曜将他书本弄得那么脏，合上书本后 “爸爸，你把予乔姐姐的号码给我吧，我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
6景曜像是没听到6希睿的话，低头一页一页地翻阅合同文件。
6希睿真以为6景曜没听到他说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6景曜慢慢抬起头：“你的手机呢？”
6希睿：“口袋里。”
6景曜朝6希睿伸出手。
6希睿迟疑了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了6景曜，他真以为爸爸只是要检查他有没有乱玩游戏，结果6景曜拿到他的手机就丢进了书桌的抽屉：“你们班主任说了小学生不能使用手机，我先替你代为保管。”
6希睿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我又不带到学校去。”
6景曜低下头继续工作：“家里学校一个样，你们老师没教你吗？”
6希睿很少抗议，但是抗议起来也是牛脾气，这种类似无声的抗议就是杵在6景曜跟前怎么赶都赶不走，红着脸，低着倔强的头，也不开口说话，反而紧闭着嘴巴，好像体内有一只正在咆哮的小狮子，憋着红的脸是希睿想要把自己体内的小狮子拉住，不让它出来泄出自己的情绪。
6景曜也不理会儿子，而是继续看自己文件合同，整个书房静得只有纸张翻动出来的沙沙声。
终于将文件看得七七八八的时候，6景曜抬头了，自己先下台：“这样吧，我们商量下，以后要用手机找爸爸要就可以了。”
6希睿脾气上来的时候跟他妈是一模一样的，需要给他点时间才会服软。
6景曜就给他时间，又将文件内容全部看好签了字才开口：“希睿，爸爸也是为你好，手机辐射会影响你的成长育。”
6希睿终于“嗯”了一声，开始服软了，不过头依旧低着：“你刚刚说只要我要用手机了就会给我？”
6景曜点头。
一般家庭，夫妻两人教育孩子时间上一个黑脸一个白脸，6景曜觉得自己像这样同时要扮演俩角色，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6希睿朝6景曜伸出手：“那我现在就要用了。”
6景曜说：“好。”然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儿子，“拿去用吧，你予乔姐姐的号码也已经存了，开头第一个就是了。”
6希睿还是有点不满意6景曜这个折中对策：“不能用我自己的手机么？”
“不能。”6景曜一口拒绝，口气是不能再议的那种。
回到自己的房间，6希睿只能拿着6景曜的手机给秦予乔短信，想了很久，才想出一句开场白：“予乔姐姐，我是睿睿。”
——
6希睿短信过来的时候，秦予乔因为陪舅妈杜玉珍商量舅舅白耀六十生日宴的菜单问题，所以并没有注意到6希睿来的短信，等看到短信回过去的时候，6希睿的手机早被6景曜拿回去了。
秦予乔是躺在浴缸里给6希睿回的短信，短信回过去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下要不要过去，担心希睿是不是已经睡了。
6景曜今天难得早早躺到床上了，看了下时间还早就躺在床头翻了翻杂志，一个电话进来，是姚小爱打过来的，6景曜看了眼屏幕就把电话按掉了，之后姚小爱也没有再打过来。
姚小爱有个6景曜很喜欢的地方，很识趣大方，减退有度，所以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出现疲于应付的问题。
只是如果不是十分合拍的人，在一起久了，还是会有疲惫期。
6景曜原本打算如果能跟姚小爱过了这个疲惫期就结婚，不过现在似乎疲惫期已经来了，而且还加了。
手机出滴声，6景曜打开邮件箱，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条刚进来的短信，收件人名字原本是予乔，他亲自存上去的，结果被希睿拿过去玩了下，立马变成了“予乔姐姐”。
——“睿睿不好意思啊，刚刚没有看到短信，找我有事吗？”
6景曜看了“予乔姐姐”来的短信，沉着脸盯了好一会屏幕，直到整个屏幕自动锁屏黑了下来，然后才解锁回复短信：“没什么事，睡不着。”
秦予乔同样看了好几遍这条“睡不着”的短信，不知从何下手了。
过了会，回复：“是本人吗？”
6景曜难看的脸色逐渐缓了下来，了个“是”过去。
在秦予乔的印象里，睿睿这孩子是挺话痨的，没想到短信的时候那么惜字如金，想想也觉得正常，才小学一年级，即使是接受早教教育，7岁的小孩能识多少字啊。
所以接下来回复短信的时候，秦予乔尽量将句子和句式简单化：“为什么睡不着啊？”
然后过了很久，“6希睿”回复她了——“心里烦。”
秦予乔足足看了这条短信好几秒，忍不住摇头笑笑，果然现在的孩子都有点爱装高深，想了下，回复：“看看书吧，有课外书吗？”
6景曜这次回得很快：“有。”
秦予乔笑：“你明天还要上课吧，记得看书不要太晚，如果起不来小心你老爸打你屁股。”
躺在床上的6景曜轻嗤一声，回复道：“他不会打我的。”
顿了下，又回了一条：“我爸爸对我很好的，他又要上班又要带我，很辛苦的。”
秦予乔脑里出现希睿一板一眼说话的样子，想不到这孩子如此懂事，忍不住想逗逗他：“不过我觉得你爸爸看起来对你很凶啊，他真的没有打你过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她出去这条短信后，希睿就没有给她回复了，秦予乔微妙的觉得希睿可能是生气了，仔细想了下她的确欠是思考，顿时惭愧起来，因为时间有点晚了只能先这样，第二天再跟希睿解释解释吧。
——
6希睿吃早饭的时候还惦记着予乔姐姐有没有回复他短信，抬起头询问已经吃好在看早报的6景曜：“爸爸，后来予乔姐姐有回短信吗？”
6景曜已经将昨晚的几条短信全删了，视线从报纸转移到儿子身上：“没有。”
“哦。”6希睿有点失望，继续喝牛奶，过了会，又抬起头挺认真地说，“可能予乔姐姐的手机没话费了吧。”
6景曜瞅了眼儿子，扯了下嘴角，笑了，然后开口说：“应该吧。”
有时候6景曜也不得不承认血缘关系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希睿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人。
如果说之前的秦予乔能吸引小孩子的喜欢，他觉得还挺正常的，因为漂亮，而且是那种非常和气的漂亮，五官分明，瓜子脸摸起来却有肉，脸色白皙红润，脸颊两边总是红扑扑的，不过她告诉他脸红是因为过敏性红血丝。
——
6希睿的第三课是体育课，本以为可以跟隔壁班组队踢足球了，因为学校要进行广播操比赛，所以原本的球赛时间要用来练习广播操，6希睿有点很不开心，并不情愿伸展胳膊动腿的，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勾搭了前排一个同学跟他聊天，开始聊《空间计划》的最新剧情，到底是瑟尔厉害，还是希尔比较厉害。
体育老师是一位刚毕业的小伙子，平时特别爱开玩笑，又知道6希睿是6和烁的孙子，便开口对最后一排的6希睿喊道：“6希睿，如果你再说一句话，就罚你请全班同学喝饮料。”
小朋友容易将玩笑话当真，体育老师华刚说话，就出现了不少的欢呼声。
毕竟是开玩笑，老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继续练操，没想到已经停下来说话的6希睿像箭一样脱离队伍，跑了几步后转过头说：“我这就去买饮料。”说完，就往学校市跑去了，度还挺快的。
然后体育老师就懵住了。
6希睿来到学校市，里面的老板正对着电脑看视频，看见6希睿的时候不由愣了下，现在可是上课时间。
“你这里可以充话费吗？”
“可以。”
6希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这些一双数据，是他昨晚从爸爸的手机里记下来的：“充这个号码。”
老板：“充多少？”
6希睿想了下：“先1ooo吧。”
老板明显吃惊了下，但是毕竟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没想到那么小出手就如此财大气粗。
结果倒是6希睿问了：“有东西送吗？”
“……没有。”
6希睿：“杨伟说他妈冲一百块就有一箱可乐送，我充的是1ooo块，你不应该送我1o箱可乐吗？”
“不一样的，那是营业厅搞活动。”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这里充的话费更耐用点。”6希睿也不继续说下去，“就送我一箱可乐吧，另外找个人帮我搬到操场上去。”
“……”老板说不出话了，心里感慨着一句话，越有钱越精啊，就连小的也一样。
老板妥协，最后6希睿在一个小账本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带着搬运可乐的店伙计离去了。
送走了6希睿，市老板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是6景曜的秘书接听的，然后再转给了6景曜。
“6先生，我是二小市的吴达啊，事情是这样子的，今天贵公子要我充一千块话费给一个136的号码，您说我要不要帮他充啊。”
6景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背对着身后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开口：“充吧。”
第十一章
秦予乔觉得最近生在自己身上的莫名其妙事情挺多的，不过相对来说还都算是好事，比如陈萌要跟她站在统一战线对抗夏妍青；比如刚从英国布罗会展过来的消息：一位买主高价买走了她的一幅画；比如今天的1oo86短信给她，内容是她已成功充值了1ooo块话费，她当前账户余额为12o5.6元。
对于这笔天上掉下来话费，秦予乔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来给她充话费的人是谁，所以猜测应该是有人充错了，不过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充错话费的人打过来。
秦予乔仔细琢磨了下，如果真的有人给她充话费，那么这个无聊的人最可能的就是6元东，正巧在她下班开车回来的路上6元东电话打来，秦予乔就顺便问了问。
“我没帮你充啊，乔乔你没话费了么，我等会就给你充……不用啊……那好吧……”
6元东挂掉电话的时候真有点愤愤不平，到底那个兔崽子献殷勤献到了他的准女朋友头上，果然他还是有点掉以轻心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讨好女孩子已经不流行送花送钻石了，而是给她的手机号冲话费？
6元东左右想想，不得不承认充话费还真是一个追女孩子的良策，尤其是那种先不打招呼，让女方拼命猜猜猜猜猜猜的，最后曝光了，多让人吃惊，多让人印象深刻啊。
——
事实的确这样，充主曝光的时候，秦予乔很吃惊，很吃惊。
傍晚的时候，6希睿一个电话打过来了：“予乔姐姐，今天我给你充的话费，你收到了没啊？”
秦予乔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给她充话费的人是6希睿，默了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希睿，那个……你为什么要给我充话费啊？”
6希睿望了眼今天专门过来接他的爸爸，转过脸继续跟秦予乔说话，虽然背靠车椅背，悬着两条腿，坐姿随意，口气倒挺认真的：“因为我怕你手机没话费，联系不到你啊。”
多实诚的孩子话，却是秦予乔听过的最好听的甜言蜜语，就像嘴里含着一颗糖，虽然这颗糖是在她的意料之外被塞到自己的嘴里，但感觉却不突兀，依然有一种甜到心坎里的滋味升起。
……
挂上电话，6希睿把手机还给爸爸，犹豫了下开口：“真的不可以问予乔姐姐，为什么她不给我回短信这事吗？”
6景曜应答了一声，然后把跟儿子已经强调过的事再说了一遍，口气里自然是那种说教感：
“你的予乔姐姐没有回你短信肯定有她的原因，可能太忙，可能忘了，可能真的停机或关机了。因为一件小事追问原因是非常无聊的行为，大人都不喜欢喋喋不休问为什么的小孩子，而且既然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再提及也没有任何意义，另外你也不想予乔因为这件事感到尴尬对吧？”
6希睿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消耗爸爸的话，然后点了下头：“爸爸你说得对。”6希睿是一个听得进道理的孩子，任何事情只有给他分析利害便能判断出对和错。在学校也一样，虽然性子活泼爱玩却不闯祸，因为清楚什么是能玩，什么不该玩。
关于这点，6景曜也觉得是自己“教子最有方”的地方。
——
秦予乔实在想不出语言形容自己挂了电话后的心情，神奇又甜蜜，还有一些她说不上来的酸涩，夸张的说，整个人感觉像是进入恋爱似状态，心情有点失常了。
6希睿给她充了一千块话费，她肯定不能白要这一千块钱话费，但是也不能只是把钱还给希睿，仔细想了想，再买些礼物吧。
秦予乔并不知道6希睿喜欢什么，就打电话给6元东，想让他帮忙参谋参谋。
6元东也是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希睿喜欢什么，更别说这孩子有什么缺的。
老实说，希睿除了缺个妈外什么也不缺了，但是6元东可不会把这话说对秦予乔说。
“这样吧，晚上我陪你逛逛儿童商场，我们一块儿挑选挑选。”
秦予乔爽快地答应了。
——
回到家的时候，6景曜还跟6希睿这样子说：“如果你最近听话些，星期日予乔过来给你画画外，应该还会带礼物过来。”
6希睿：“你怎么知道？予乔姐姐提前跟你说了？”
“这倒没。”6景曜望了儿子一眼，悠悠开口，“前提是你要听话，听我的话。”
6希睿不怎么相信6景曜，甚至觉得爸爸有点扯淡，不过还是点了下头。
因为他也觉得如果他表现好点，予乔姐姐肯定会更喜欢他一点。
——
晚饭，6家的餐厅上，一张长方桌，六个菜，三荤两素一汤，四张椅子，两个男人，一大一小。
6希睿有点奇怪爸爸陪自己的时间多了，忍不住问了句：“爸爸，你最近都不出去约会吗？”
6景曜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你很关心？”
6希睿闭口不说话，就在这时，保姆来到餐间：“6先生，希睿的新老师过来了。”
6景曜点了下头：“让她先在客厅等下吧。”
6希睿原来的家庭老师是s市小学教育里的特级教师、小学应用心理讲师、教坛骨灰级人物廖淑敏。廖淑敏之所以成为6希睿的家庭老师，是6和烁专门请她过来的。
不过最近因为廖淑敏的丈夫住院生病，只能辞去了6希睿家庭教师的工作。
所以6景曜让秘书再找一个家庭老师过来，就普通的大学生，不用太专业，能陪希睿说说话好了。
不过秘书还是费心良苦，找了个系花级别的女大学生过来。
——
6希睿抬头：“廖老师不教我了吗？”
“廖老师家里有事。”
6希睿撇了下嘴：“其实我根本不需要家庭老师，我又不是笨蛋。”在6希睿的认知里，比较笨的学生才需要课外补习。
6景曜凉凉开口，打击自己儿子：“你怎么知道自己就不笨了？”
6希睿急着解释，又找不到好的辩解理由，突然脑子一转，开口说：“元东哥哥说小孩子的智商是基因决定的，而基因都是大人给的，如果我不聪明也是你的原因。”
6景曜轻哼一声，残酷开口说：“不好意思，你的智商可能是遗传你妈妈。”
然后6希睿真没话说了。
他的妈妈，元东哥哥说她皮肤黑，爸爸说她智商低，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见见她是什么样子，想听听她说话的声音，想问问她怎么不要他了。
6希睿为什么会认为妈妈不要自己呢？因为有那么一次，6景曜被6希睿问烦了，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6希睿，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如果你妈想要你自然会来找你，不过——我想，她八成是不想要你了。”
多伤人的话，幸好6希睿早已经有个心理准备。
颜舒冬也是一个没妈的孩子，他告诉6希睿，像我们这种小孩叫做小拖油瓶。
但是什么是拖油瓶啊，是一种装油的瓶子吗？
——
饭后，6希睿要在新老师督促下做作业和预习新课，两个小时接触下来，6希睿还挺喜欢自己这位新老师的，因为新老师的笑起来跟予乔姐姐有点像，6希睿就是喜欢这样子的笑容，虽然姚小爱也会笑，他就觉得她笑得不好看。
新老师是秘书专门从s大找来的大三女学生，王宝儿，古典音乐专业，长着一张古典美人的脸，在s大还算有点名气，因为名字有个宝字，在学校是学长口中的宝妹妹，学弟的宝姐姐，属于那种典型的男生缘要比女生缘好得多的女孩。
王宝儿走的时候6景曜正好下楼，大方得体地跟6景曜告别：“希睿爸爸，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等下。”6景曜叫住了她。
王宝儿转过身：“还有事。”
6景曜略瞥了她一眼：“以后不用每天都过来，一个星期来两次，周日和周三，至于报酬问题不用担心，我是按月支付的。”
王宝儿笑意浅浅：“没问题。”
——
王宝儿离去之后，6希睿并没有从自己的小书房走出来，6景曜推开门进去，6希睿还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
6景曜走进一看，桌上放着好几张纸条，至于6希睿，一副写写又停下来思考的模样。
感觉到爸爸出现在他身后，6希睿本能地想将这些纸条藏起来，可惜已经来不及，6景曜一把扯过儿子正在写的纸条，扫了两眼后，只觉得太阳穴“突“得跳了一下。
“6希睿，我只觉得你是一个大方帅气又幽默的男孩子，你觉得我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呢？”署名是蒋晨晨。
“我觉得是你一个活泼的女孩子，不过有点娇气。”署名6希睿。
6景曜把所有的纸条都看了看，类似的纸条还有很多，还有一个是折成心形的，6希睿还没来得及拆。
“到底怎么回事？”
6希睿声音有点小：“她们硬塞给我的，我也不想要。”
这话6景曜相信，不过语气依旧生硬：“既然不想要，为什么要回这些小纸条。”
6希睿的声音更小了：“我也没有都回她们小纸条，但是蒋晨晨特别交代我要给她回复……”
6景曜觉得有必要将一些教育提早了：“你喜欢这位蒋晨晨吗？”
6希睿摇头，“不喜欢，太娇滴滴了 。”
6景曜把纸条丢进垃圾桶：“既然不喜欢，就没必要回她纸条，因为你没有这个义务。”
6希睿有点理解不了爸爸的话：“明天她向我要纸条了怎么办？”
6景曜口气淡淡，传授自己的经验：“你跟她说纸条还没看就被爸爸没收了，另外让她不要再写给你，因为这会给你带来困扰。”
6希睿默了会，点头。
6景曜瞧着儿子有点开窍的样子，开口问：“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6希睿抬眸望向爸爸，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答案：“像我喜欢予乔姐姐那样的，是不是？”
“不是的。”6景曜有些头疼，“你对予乔那种喜欢，算……亲情吧。”
“怎么会？”6希睿反驳说，“她和我又不是亲人，而且她也没嫁给元东哥哥。”
“你不是叫她姐姐了吗？”6景曜不咸不淡地提醒说，看了看6希睿又长了点的头，“还有谁跟你说予乔要嫁给你堂哥了。”
“大婶婶告诉我的。”
6景曜眉头一皱：“忘了我告诉过你什么吗？”
6希睿转了换眼珠子：“不准八婆，不准过问大人的事情，不准问东问西，不准……”
“记住就好了。”6景曜打算儿子说话，“洗洗睡吧。”
——
6元东陪秦予乔逛了好几个商场挑选送给希睿的礼物，买了一套新出版的儿童漫画书和变形机器人，因为6元东告诉她希睿喜欢踢足球，所以又在体育用品专柜挑了一个足球和一副儿童护膝。
秦予乔买得有点停不下手，6元东劝阻说：“予乔，真的够了，不用再买了，其实这些东西睿睿也都有。”
秦予乔低头笑笑，也觉得自己是有点热情过火了，只是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她恨不得全部送给那个孩子，心底有个地方母爱泛滥得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终于提着大包小包东西要出来的时候，秦予乔又在一个儿童服装专柜停住了脚步，6元东真的嫉妒了，酸酸道：“我二姑姑就是做儿童服装生意的，希睿衣服真多得穿不了。”
秦予乔是很想给希睿买一套衣服，不过送礼服总归有点</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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