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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再出去散步是不可能了。早上天还没亮,秦砚便被姑姑要求去菜市场溜达了一个小时,吃过早饭,就刮起了冬日凛冽的寒风,随之而来的是阴沉的乌云和透骨的冷雨,这一来,自然也就没法再到户外去活动了。
这正是秦砚求之不得的。因为直到现在他还很头疼,一旦晚上做梦太多就会这样,就像后脑勺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闷棍。
近来,他总是会做一个古怪的梦,一个穿着黄金甲的男人坐在一个冰冷的王座上,被一个白衣女巫捅了一刀。有时候他会觉得那个男人就是自己,他也总是被疼醒,那种钻心的痛,就是失去了一件特别珍贵的东西,心中空荡荡的。
但即使在梦中秦砚也很清醒,如果自己进入了魔幻世界,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不是穿越了就是在做梦。当然,以他堂堂少先队长的觉悟,马克思主义科学发展观演变到今天,说临死前穿越的都是在写小说,还是安安分分做梦比较有说服力。
“晦气!”秦砚咕哝一句,又在床上躺下了。天色还早,外面又乌云密布,雨滴的世界总是让青少年觉得浪漫而安详,正是睡觉的好天气。
姑姑吃过早饭后就出去巡视街道了,敬业程度不亚于片警。作为北京朝阳群众中的一员,姑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大明星集体吸毒、著名天使投资人聚众涉黄,姑姑一个没落下。就在去年拍了一个说朝阳群众的电影,姑姑还受邀去客串了一把群众演员,光背台词就背了三天,其实也就一句话:“站住,你是干嘛的?”
秦砚作为朝阳区的一员,不是没被姑姑要求加入朝阳群众的伟大事业,可姑姑很快发现这小子根本不是干这行的料,倒是偷奸耍滑的一把好手,不是趁着闲暇坐在别人家门槛上晒着太阳打盹,就是一溜烟跑到网吧去玩起了《英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