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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抿直了嘴角。
瓷瓶中装着的是一种药蛊,入口之后由不得你咽下去,便已经化作了液体随着喉管流进了食道里,连云不适应的撇了一下头,教主瞧见他这个样子轻轻笑了笑:“我倒没见过,吃它吃得这样爽快的人。”
几乎在他说完话几息后,连云便已经服下了药,纵使是存了试探的心思,但教主也没有想到连云的态度这样鲜明,他瞧了人一眼最后还是说道:“这药平日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你是近侍,才给了你这颗药,自然我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忽的露出了嫌恶的神色,“我自然也是不喜,但...”
连云琢磨着这时候自己应该来一句表表忠心的话,趁机提高在教主心中的地位,却没等他开口,教主猛的皱了一下眉头,扶在石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飞快的低声冲他说了一句:“今日到这,你先退下吧。”他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关门的声音极响,焦急的一如他的离开的背影。
连云坐在院子里听了一会,最后起身离开的似乎瞧了一眼屋子,便捂住自己的胸口走了出去。
是夜。
连云躺在柳贵简陋的床榻上,胸口处的一阵阵的疼痛让他睡不着觉,他翻了翻身子,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想去倒一杯热茶喝。
不料,刚刚坐稳,便是一阵的天旋地转,连云感觉自己的身体从下腹到胸口蹿起一道碎骨的疼痛,“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
进屋子的路盛垣被吐了一身,青年脸色一变眨眼间已经欺近了连云,扶住了他的身子:“怎么回事?”路盛垣沉声问道,伸手掐住连云的手腕,号脉。
半晌他从怀里取出‘留灯’给连云喂了一颗后,扶着人躺了下去:“不过半日不见,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路盛垣号脉并没有看出什么结果,他低头瞧了自己身上的血一眼,任旧不太放心对连云说道:“你躺在这里,我去叫归心堂里的大夫给你瞧瞧。”连云在跟自己分开之后,只有去见了教主,路盛垣只能猜测是否是那时候遇见了什么事情,导致连云伤势爆发的。
他瞧了一眼侧头又呕出一口血的人,伸手搽开连云嘴角的血沫:“我马上回来。”
本是想今晚同人商量如何救雾山众人的,但连云的情形由不得路盛垣做多想,他推开门之后,顾不得归心堂里众人惊异的眼光,找到专门医治病人的药阁之后,抓了一个大夫一路扯着人到了柳贵的屋子里面。
屋内,连云已经从床上滚了下来,他正扶着床腿想要站起来,路盛垣瞧见地上已经吐了三滩的血,易容下的脸色一白,竟是立马抛开了一路抓得死牢的大夫,扑了过去:“连...柳贵!”
连云瞧了他一眼,伸手搽了一下下巴的血液,有些难堪的别过了脸。
方才他疼得厉害,不小心滚落到了地上,此刻一身狼狈,不仅是衣服连头发也是一团糟,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冷淡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的苦头连云还是头一次吃,他自认最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痛法。
就像是致命的毒药爆发一样,从身体的内部一点点的碎骨,而后又带上了仿佛瘾|君子才有的,从血肉里面传来一阵蚂蚁一般的痒痛,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肉都刮下来,尽数都用手指扣掉,身体似乎被放进了绞肉机里,又被毒虫们攀爬撕咬。
路盛垣捂住了他轻抖着的手,心口一窒,他下意识的挡住身后大夫的目光,伸手去拂开连云垂在面上的一缕发丝。
“黄珩,你干什么!”
一道声音,尖利的插了进来。
路盛垣将那缕头发别在连云的而后,并没有回头,声音冰冷的说道:“章一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连云在听到那道声音的时候,眉头一皱,路盛垣看在眼中,心里越发不喜,他用大拇指搽了搽连云的脸颊,继续说道:“这里是柳贵的屋子,你若是没事还请尽快离开!”
章一水愣了一下,下一刻冷笑起来,他剜了连云的一眼,一把挥开了门口的大夫走了进去:“这地方该走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