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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望剑的剑法最近愈是迟钝了,有人偷袭时竟未能察觉,险些丧命。都是蓝田一直照顾着他,让他一直活着,一直活到听到了一些传闻,传闻说庄望剑也不过如此。然后伤愈,又迎来下一次伤,循环往复,使练剑之人都在盼望剑宗大会的到来。
最痛苦的死法,莫过于此,生于江湖,死于江湖,死在生平最为自负的地方,如剑,如毒。蓝田知道一昙散的毒性,故而从未使用过一昙散,也并不想就这样恩将仇报。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每当丧失虫啃噬着她的骨头,她都有种近乎疯狂的想法,折磨他,狠狠的折磨他,让他死的绝望。
庄望剑饮着蓝田沏的茶,“若是当初没有救你回来,如今我便是一具尸体了。”
蓝田在哪里兀自想着,若是没有我,你还是当年初的那个剑宗。
“我竟是老了吗?也难怪,人已经四十几了!”
蓝田的手抖了一下,茶水险些撒了出来,只好若无其事的将壶放在桌子上。“人难免会老呢,况且,四十又算什么!”她不让自己动恻隐之心,却还是不愿意再将掺有毒药的茶水斟给庄望剑喝。庄望剑兀自喝起茶水来。
江湖上,四十岁,或死,或成为一派之主,或为自己一生的武学修书,而庄望剑就在四十几岁这年,一下子声名狼藉。
突然,那股刺骨的痛又传来,蓝田看向外面,如今居然天还没有黑便疼了起来。蓝田尽力掩饰住慌张的样子,说:“我有些乏了,便先去歇着了。”还未等庄望剑回答,蓝田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紧门,用绳索拴住自己的手脚,用棉布塞住自己的嘴巴,迎接比前夜更加漫长更加剧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