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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回卧室,见阮软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着他,遂向前在她额角印下一吻道:
“有个朋友要见我,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阮软现在还面色潮红,嗯了一声。她对于谁找阎猛不太感兴趣,相反能脱离刚才那种窘境她求之不得。
一开始就知道狼犬这人背景里带着黑,不过她还是伸手拉住狼犬的手腕道:
“你做什么事得多悠着点啊,你现在毕竟不一样了。”
下面的话阮软没说,阎猛都知道。这姑娘想说的话是“你现在毕竟有我了,做事得多点分寸。”
心里又是一软,刚才关键时刻被打断的不快瞬间就烟消云散。原本有了阮软的感觉,就像是最坚硬的心底某处有了软勒,他却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好,甘之如饴。
“你先睡会,我回来给你带吃的。”
两个人都没有吃晚饭,他想阮软可能会饿。
见阮软点头,阎猛整理好衣服后又去客厅打了个电话:
“…是我,阎猛。你马上找俩个信得过的,立刻到我这来给我保护个人,我有事出去一下。行。放心,你上次提的事我会帮你看着。行了,让人快点过来。”
阎猛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三人还站在门口。遂直接抬脚下楼,楼下停了辆车。车上的司机跟三人一样的打扮,看着就让人觉得肃穆。阎猛坐上了副驾,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后到了运河街区。
运河水坝停着一艘画舫楼船,楼船四角挂满了灯笼,灯火通明,在雕花轩窗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只一个侧面阎猛就知来人正是马克无疑。
阎猛抬脚上了船,马克正双腿盘坐在软榻上,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条烤鱼,香气四溢,让人食欲大动。此刻他正用筷子去夹鱼肉,那手法看着就说不出的别扭。听见脚步声后,马克抬头,一头金发被河风吹得微扬,那向来幽冷的蓝眸却多少带着丝暖意:
“阎,你来了。”
阎猛也盘腿坐下,唇角勾出笑意,眼底却晦涩难明:
“马克,你怎么会突然来中国?”
为了彻底脱离maf,当日他不惜安排自己假死。从他离开巴勒莫的那天,应该说他和马克的雇佣关系就彻底结束。他回国未到半年,论理就算巴勒莫的中心全被马克掌握,必定一两年内事务繁琐,压根没有时间出来度假,马克的样子也不像是会专门跑到中国找自己叙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