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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还在疑惑,赵家并没有适合婚龄年纪的女子,原来是外孙女。”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子,深思了片刻这才落子,眼中竟隐隐的流出一丝的惋惜之色:“若是老夫记得清没错,那孩子过了这个年节才八岁吧!”
“老师可有办法?”楚伊泽执着棋子的指尖蓦然攥紧,若有所思的问道。
饶是萧牧再聪明绝顶,也被问的怔了片刻,试探的开口:“王上的意思是……推了这门婚事?”
楚伊泽掀了掀眼皮,看着萧牧的神色坚定,缓缓地点了点头。
萧牧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不免上下重新审视了一番,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拇指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夹在指尖的棋子,目光炯炯的凝视着楚伊泽:“王上觉得这件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看着他怔然的神色,萧牧这才缓缓地落子,凛然道:“老夫知晓王上的难处,可是再难都要走下去的,若是往后王上得以独掌大权,能够善待那个孩子也是极好的。至少留条性命,一顿温餐。”
“难道丝毫的办法都没有了吗?”他声音哽咽,一手紧紧地攥着棋笥,一手抱头神情痛苦、懊恼,让人看着竟不免生出怜惜之情。
“王上也知道,现在的局势根本就除不掉赵礼……”说着,他摇头叹气:“傻孩子,难道你还没有学会虚与委蛇吗?”
说罢,定眼仔细瞧着棋盘上黑白棋子,“呀”的惊喝一声:“赢了?哎呀,这盘棋赢得算是侥幸……”
楚伊泽好奇的抬起头来,就看见被黑子团团困死在其中的白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强忍不住的轻咳了几声,似是冷风从门缝中钻了进来,浑身打了个寒噤。那些缠绕着的黑子,像是无数条生猛的藤蔓一般,勒着他的脖颈,仿佛要将他吞噬。
萧牧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隐隐约约觉得又暗下去了几分,轻哼了一声,扶着案几准备起身。
“老师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吧!”他急切地挽留着,却又下意识的起身相扶。
“不了,家里十几口人等着我哦,不回去老婆子又会唠叨个没玩……”萧牧笑呵呵的说着,脸上尽是温柔祥和之色。
看着那顶像是被遗落在雪国的孤零零的步撵,楚伊泽忽然间觉得心头变得空落落的。
家人?为何自己始终都是一个人?
孤独?
是啊!孤独,想着他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徐徐飘散下来的鹅毛白雪,缓缓地闭上眼睛。
“王上,外面冷,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