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懵懂情事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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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还欲说,花不缺摆摆手,捂嘴咳了两声道:“雨姐儿能得她师父的疼爱是她的福份,就不要勉强她了。时间已不早,叫厨房上菜吧。”
坐在下桌的花碧媛看到方篱笙对花著雨说话时那温和的声音,那等柔缓的目光,恨不得把她自己变成花著雨才好。而方篱笙对花著雨所说的疼爱和怜惜,不由让她暗地银牙直挫,盯着花著雨的背影一脸阴郁,现在让她还享受两天,一旦以后方篱笙成了她的男人,她绝不准他再见花著雨。她发誓,他所有的疼爱和怜惜,只能是对她,而不能是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最后看到花著雨毫不推辞地就坐到方篱笙身边,她的十指都快被绞断,花著雨是什么意思?她都不知道要避嫌吗?还是她又发了春心,也对方篱笙想入非非?
她一个人坐在席位上暗自咬牙切齿,却叫坐在她旁边的花若芸尽收眼底。她轻笑着不经意道:“明知道师父要来,七妹为什么还要晚回?是故意让大家看看她师父有多在乎她吗?”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一时间,更是让花碧媛火冒三丈。
整座饭厅并不因花碧媛的满腹嫉妒而停转,先前花著雨未回时桌上都只放着一些点心茶品,如今听到花不缺下令,下人们都忙开了,撤的撤,上的上,很快时间,三张桌面上都摆满了香气四溢的各式菜肴。
待菜式摆好,老夫人又吩咐福妈道:“差点忘了,我们库房里还有一坛百日香的好酒,雨姐儿她师父是贵客,当该拿出珍藏好生款待,赶快去库房里取来。”
福妈应声而去。
方篱笙微笑道:“老夫人不必如此盛情,其实我平日极少饮酒,几乎是沾酒立醉,老夫人还是将好酒留着款待别的贵客才是。”
老夫人闻言笑颜更开,一脸慈祥道:“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您既是雨姐儿的师父,又是南北同盟会的长老,不论这哪一个身份,我们不都是应该盛情款待?既然到了我们国公府,长老就不要太见外,只当是自己家里一样,饮酒是气氛,少饮一点也没关系。就算是醉了,难道我们偌大的国公府还把您招待不过去不成?”
听她如此相劝,方篱笙也不再推辞。过得一会,酒菜全上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两桌小辈们趁着首席的长辈们说话的机会,赶紧开动起来。
二老爷亲自为方篱笙斟了一杯酒,笑道:“瞧方师父年纪轻轻,不知年方几何?”
“二老爷客气了。”方篱笙含笑,“以前有人这么问我的时候,往往后面还要跟着问可有妻室,田产多少,兄弟姐妹多不多,那个时候我一般都会很委婉的回答,因为别人那是为了给我说亲,自然要一一回答清楚,这样方能让人因我的自身条件权衡是否把小姐嫁给我。二老爷刚才这么问,差点让我有了那种错觉,不过我相信我们著雨的二叔肯定不会有这个意思,毕竟我是著雨的师父,当着弟子的面给师父说亲,有失长辈颜面。”
他一句话就把二老爷别有用心的话给抵了回去,弄得二老爷一时愣在了那里,嘴巴张了张,却不知如何把话接过去才好。
花著雨低下头暗笑,这位二叔想跟方篱笙玩,就算多带了个脑子出来,恐怕都还不够用。
桌上的人都没料到方篱笙会如此回答,气氛略微尴尬了一下,何氏干笑道:“我家老爷自然不可能有这种意思,只是佩服您年纪轻轻就可以担起同盟会一职的大任,心里是佩服得紧。所以才想给府里的子弟教化的时候树一个有志不在年高的活榜样。来来来,这百日香的酒闻着份外香,口感也极佳,老爷,何不敬著雨师父一杯?”
不说不觉得,这一说,花著雨微一吸气,果然发觉弥散在空气中的酒气甚是香醇沁肺,不愧是老夫人珍藏的老酒。
有二老爷亲自相敬,方篱笙却之不恭,同举杯浅饮。
而接下来,这些长辈们对于他们邀请方篱笙来前所罗列的问题半句不提,尽说大泽的风土人情等等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方篱笙竟然也扯得一手好淡,慢慢饮酒吃菜,跟着他们的话题慢悠悠的转乎。
花著雨也极是有耐心,除了偶尔给方篱笙夹一筷子以示她的尊敬,便是一个人将满桌子的好菜一一细细尝了个尽。
直到下桌的小辈们将饭菜一卷而光,又都各不耐于这种打太极的话题纷纷起身离席,这种不着正题的谈话内容才嘎然而止。
屋里的下人也不知何时被悄然摒退了出去。
而这时,方篱笙在几位老爷相继敬酒之下,早已六七杯酒下肚。
看着他如玉般剔透的脸上微微染起红晕,老夫人自认时机差不多,这才一停筷子话入正题道:“其实这次让雨姐儿邀约方师父来,就如之前告诉你的,是为了向方师父征询雨姐儿将来去留的问题。”
“哦。”方篱笙微挑了下眉,侧目看了眼没心没肺吃得特别香的花著雨,莞尔道:“不知此话怎讲?”
老夫人一脸凝重道:“我们国公府向来遵师重道,此事经大家商量,一致认为方师父有参与决议的必要,如果等会你也没有异议,那么不日我们就会把雨姐儿送到观音堂去。”
方篱笙这才微抬了眼,“老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送著雨去观音堂?这是何道理?”
此时他明明微醺,眼眸却如千山白雪般清亮惊人。
顾氏接着老夫人的话道:“想必长老也听说过,在我们大泽,女子一再被退婚,一是有辱家声,二是外人会认为此女有什么无法向人道明的隐疾,或是德性败坏等等,再也不会有人上门提亲,将会孤老终身。所以为了让雨姐儿不自取其辱,也为了其他未出阁姐妹不被她影响了婚事,我们这些长辈才决定让她自梳去观音堂当斋娘,等到了那里,此生她就再无这些被人看低议论的苦恼,于她于我们大家都好。”
方篱笙的眼睛渐渐眯起,瞳孔上不知何时浸染上了一层沉沉黑气。不过他依然笑得温和,笑意却未达眼底。
“谁说我们著雨身患隐疾?谁说我们著雨德性败坏?谁说我们著雨会孤老终身无人敢娶?”他连着三个谁说的反问句,字句悠长,说得不轻不重,且语调依旧平静清淡,“如果各位长辈是这样认为,那么可否容我带她走?别人不稀罕我这徒儿,我这个当师父的,却怜惜得紧。”
老夫人哼了一声,“方师父这句话差矣。送她去观音堂,并非我们不疼惜她,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他一再如此明显的抹着花家长辈的脸来维护花著雨,真把他自己当了号人物?
花不缺沉下脸,更显不悦,此人就算是花著雨的师父,他武国公又何曾把他放在眼里?何况他年纪轻轻,又凭什么在这些比他大上一圈的年长者面前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