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一定会来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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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带着青桂幽香的怀抱真的有些习惯了,花著雨也毫不掩饰她的感情,伸手环在他腰上,“你一走几天没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方篱笙低笑,却是把她拥得更紧,“除非我死了,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是在处理南北同盟会的那些粮食和那些人。那个同盟会真正的长老跑了,为了不被泄密,我调集了不少人亲自去抓他,不然南胡的铁石将会旁落。”
“你说什么?”花著雨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事,抬头迷惑道:“同盟会真正的长老?难道你不是?”
方篱笙低头看着她,眸光清透认真,“没错。我只是个冒牌货。真正的方家大少已经被我软禁了,他却有些本事,居然能躲过我布置的暗哨,连夜逃了三百里,我如果不亲自出马,估计他会逃回宁城方家,到时候我就会非常麻烦。”
他如此一说,花著雨感觉忽然之间有些不认识他了,不自觉松开了手,“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方家大少?为什么觊觎南胡的铁石?”
方篱笙牢牢的盯着她,云月玉珠般的眸子里暗潮直涌,良久,他才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叹道:“或许你会认为我像一个专事坑蒙拐骗的骗子,或者你会认为我像一个强盗。可是我只想说,这是方家欠我的,让他们已经享受了二十多年,该是他们尝还我的时候了,连本带息一起。”
花著雨更是听得一头雾水,“方家欠你的?已经享受二十多年?”
“对。”方篱笙不急不缓道:“你可知道东临国?”
“略有耳闻。”
“当年李虚子和东临鬼面阎罗决战潼临关的时候,就是南胡向李虚子提供的铁石,而这个搭桥人,正是宁城方家。如果不是方家为了从中得到利益,李虚子铁石阵难以布置,东临鬼面阎罗早已破关而入,何用与李虚子同归于尽于铁石阵,让东临铁骑只能止步于葛那州十城?”
花著雨慢慢消化着他的话,“南胡与大泽联盟,宁城方家搭线,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着各自的立场。而东临在二十多年前铁骑横扫,本就是侵略他国,名不正言不顺,照你这么说来,东临兵临大泽城下,还是有理的,反而是方家作了拦路虎?”
“说起来好像是这样。”方篱笙放开她,将目光投向青瓷瓶里的玉兰,缓缓道:“你可知道东临国的方家百多年前才是这方土地的霸主?由于楚家阴谋篡位,联合南胡西齐还有诸世家同时进犯,不仅杀光皇室上万口人,更是火烧屠城,方家幼子历经万难才翻越诸山逃到东临,建立了东临国。而宁城的方家,则是当年旁支的皇室贵族因为没有得到封地而开城门引贼入室的叛徒。他们如今偏安一隅,日子过得倒是安稳。”
花著雨寻思道:“说了这么多,难道你是东临皇族?你要为夺回方家王朝而灭了楚家王朝?这是你宏大的人生目标吗?”
方篱笙收回视线哑然一笑,“往事已矣,我岂会去寻那些烦恼?只是如今我父皇已老迈,当年因为我的事,父皇用了多年才将我忘却,导致弟妹年幼,无以继承皇位。本来父皇去年就欲传位于我,让他能早点颐养天年,可是我们东临去年亦遇上旱灾,我又因为想再寻找……”
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所以我想在我继位的时候,能让我们东临百姓能安居乐业,不会流离失所,先到大泽能多借些粮食。而想达到这一点,只有利用二十多年前又差点曾毁我们东临于一旦的宁城方家,正好那方大少贪淫好乐,我只让几个女人就把他软禁……”
花著雨垂下眸子,放缓呼吸,淡淡道:“可是你之前答应我,只要等完成一件事后,就会带我游历天下,平平淡淡的过,难道都只是说来好听的话?”
“傻瓜。”方篱笙着拢过她纤弱的肩,温声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岂会食言而肥?等我把米粮和铁石运回东临,就让我父皇传位于我弟弟,他虽然才十五岁,可是聪颖不在我之下,加之还有我父皇在旁指点,他定能当一个东临称职的君王。”
花著雨几欲不能呼吸,抬起晶莹剔透的小脸,两眼闪闪发亮,“你真的可以为我舍了那些富贵名利?”
“当然。”方篱笙低头看着她粉润如花瓣的唇,他心神又是一荡,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温柔无比,笑着道:“有你天下足。你可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宝贝,为了你,我愿意倾尽我的所有。”
花著雨心里大恸,如果他能为她做到如许,她也一定不会负他。
转而想起他手上的伤,就要为他擦伤药,哪料门忽然被撞开了,却是冥欢急吼吼跑进来道:“方大哥,总算等到你来了,我可是望眼欲穿……”
他一见两人站得极近,还牵着手,顿时住了嘴,眼珠骨碌骨碌转来转去,“我刚才没进来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花著雨急智地一摸方篱笙还绑着纱布的手,“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伤口换药了。”
“真的吗?”
方篱笙抬了抬手臂,“还没来得及上,你小子就撞了进来,以后进来要记得敲门。”
冥欢拧着眉头,分明还在怀疑什么。
方篱笙咳了一声,“为了找花老夫人确认那件事,最近几天我可费了不少劲,你看看吧,我已经把道具都带来了,只等今晚见分晓。”
这下果然分散了冥欢的注意力,他把包袱里的那件白衣裙提了提,“这是干什么用的?”
方篱笙一笑,“如果半夜三更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花老夫人床前,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
“就一袭白衣也能让精明的老夫人吓倒?你以为她认不出我来?”花著雨边说边给他把纱布打开,又重新给他换药。只是那伤口太深,就算药再好,恐怕要彻底痊愈也得要一两个月,想要把那疤痕去掉,估计没有特效药,今生是无望了。好好的一只手,就这么给毁了,她不禁又痛又悔,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遭受此劫。
“以为我想得没你全面?”方篱笙伸手又会白衣裙底下翻出一个玉白小瓷坛来,“这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跟那画上女子大致差不多的人皮面具,虽然不是太精细,准备的时间仓促,我也不太了解那女子的神韵,但是猛看之下,一定能以假乱真。如果真是小雨的生母,花老夫人的神情就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也不过当是陌生人的惊吓而已。”
冥欢听得精神大振,“哈哈,还是方大哥最有办法,那老妖婆让所有人都不肯提,这下子看她怎么个不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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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福堂里,周妈妈服侍着花老夫人洗脚,“老夫人,上次七小姐那般对您,难道您就准备让她每日在府里悠哉游哉的过下去?”
花老夫人闭着眼,“如今她有个好师父撑腰,还有太子看着,我们也只能让她舒泰几天。过得几日他师父回去,太子又和若芸完了婚,我岂会愿意白白给养着个白眼狼?”
“也是。当初就是老夫人太好心,所以才将七小姐保了下来。如今七小姐不知好歹,反而在老夫人面前横眉冷眼,照此下去还得了?”
“让她去吧,也没几日了。”
两人这几句话聊完,周妈妈就扶着老夫人上了床。见老夫人已闭了眼,周妈妈吹了灯,轻手轻脚到偏房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