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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小伙子模样,卖肉饼的中年大汉一把将其拉住,凑到耳边轻声说道:“小伙子,张鲁坐拥汉中群多年来,苛政重税,百姓民不聊生。军队慵懒无度,到处杀伤抢虐,大叔奉劝你一句,现在时局这般动荡,好好的在家种地才是。”
闻言,小伙子明眸善睐,朝着大汉哼唧道:“大叔,既然军队如此逊色不堪,那更需要我这样的人去注入新鲜血液。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过去,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
“柳家的…”
望着小伙子轻盈蹦荡的背影,大汉鼓着眼睛摇了摇头,叹息道:“原来是土柳村家的孩子,希望这孩子不要步父辈们的后尘……”
这时,强风袭过,早已浸湿的衣衫紧贴身子,一股不适的凉意顿时涌上心头。
小伙子在街上东蹦西跳的,乍眼一看,与六七岁孩童无异。
正眼望去,头发盘髻,略显稚嫩的脸蛋上两颗乌黑透明的大眼珠子,高挺的鼻梁,眉毛格外的浓郁,左眉边角处有一颗很小很淡的痣。半额头处有一道大约两指来宽的痕印,面庞非常清秀。
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脚上只是用稻草捆绑起来的草鞋子,依稀能够看见脚背上浅浅的血红印。
“叫什么名字,什么地方人,多少岁都挨着刻下来!”
一个身着兵士服的男子叫嚷道。
小伙子连忙接过木牌,右手握着刻刀,专注地在上边刻道:柳卿,汉中郡土柳村人氏,年龄十七。
朝着木牌大大的吹了口气,刻印所卷下来的木灰被垂落在地。
顺手连同刻刀一并递给了刚才叫嚷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