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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重伸手,掌心的纹路在微弱的灯光下有些模糊,灯笼散发着黄光,染上暖暖的色调,透出让人不自觉想靠近的温暖。
温言迟疑地把手放到他的掌中,被轻握住,微微有些凉,他只身着单薄的长衫,她把他的黑裘袍抢走了,虽然这并非出自她的本意。
叶府的格局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她模糊的记忆里差不多,毕竟住在这的时间不长,都没完全观赏过。
被叶重领着去了大堂——他们拜堂的地方。她的婚礼挺不完整的,所有行程只有她和叶重两个人,只有这个现在牵着她的男人。
犹记得那时叶重与她手执红绣球,他对她说:“阿言,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妻,要伴我一生的唯一的女人。”
然,她没伴他一生,她办不到了,也不再是他的唯一。
包裹她的大手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热茶。
两人沉默无言,温言有的是焦虑与急促,而叶重则是木然,不表露任何情绪的神情。这个男人是帝商业的龙头,是富可敌国的叶家当家,他可以很好地伪装自己,不外露心中所想,让人看不透、摸不懂,当时清冷的少年变成了深沉的男人。
叶重抬眸看着温言,无声打量,他的阿言丫头,再为别的男人担心,这感觉还真是难以言表的痛苦,如蚁蚀骨,冷漠的面具在他的脸上裂出了缝。看着温言的憔悴,他为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