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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入苦海,一剑化日月,一剑归来去,一剑天下行!
古戒剑横握在张二河手中,周身红润,剑身看不真切,微微有热浪袭来,却是又在一瞬间化为无形,剑不像剑,在张二河手中反倒是有点烧红铁棍的感觉。身影先出,剑身即到,而他的眼神也变得极其寒冷,冲势较快,出口之处,三个大字“寻仙殿”高高镌刻,仿佛因为张二河的到来,更显出一丝灵动,在寻仙殿不远处还有一个甬道石门口,这里张二河自然是知道的,剑楼!
然而这一次张二河并未停留,走过之时,双目略微一扫,便急忙的跑开了,先前的动静着实让他不能心安,心脏突突乱跳,说不出的压抑与愤怒。
“他们是要把这里毁了吗!”张二河的话跟柳元的想法如出一辙,愤怒难以抑制,那就只有制止,到了现在,张二河可不会随随便便让人在这里搞破坏,即便是李儒等人也不行。
回头望向来处,张二河却是难得的一阵宽慰,在那里,柳元应该早已逃出升天了吧,这般想着,目光瞬间转变,一剑在手,阵阵热浪席卷开来,在古戒剑之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微弱的影子,飘忽不定,竟是与张二河一般神情,一人一剑,宛若神话,杂乱胡渣此时也让张二河更加耀眼,坚毅硬汉,直面枪林弹雨,也许今天过后,他就不再是那个被通缉的盗墓贼了,想过前路,却是忘了后路。
前行的道路变得迷蒙,浓雾遮目,即便是近在眼前,也无法看的清楚,浓雾之中热气蒸腾,微微扫视一下四周,古戒剑轻挥,一道红光闪过,浓雾翻涌,只是瞬间,一座由雾气组成的墙壁便出现在张二河眼前,咫尺天涯,在古戒剑的威能下化为虚无,然而还未等张二河踏步,一声微弱的痛苦呻吟声便从浓雾中传了出来。
鼻息微弱,口中喃喃,却是让张二河不得不停下脚步。
“七号?怎么会在这!”张二河心中大惊,七号应该是跟高教授一伙人在一起才对,而且听刚才的爆炸声,应该还是在墓门的位置,怎么偏偏只有七号一个人闯到了这里?
古戒剑一挥,雾气又散去少许,可以模糊的看到七号的身影,浑身衣衫褴褛,破败不堪,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呢喃声,说是尸体,恐怕也不为过,一只臂膀不知何时断去,口中吐血,双目紧紧的盯着张二河的位置,嘴唇蠕动,像是说些什么,却只看到血流从口中流出,至于说的话,却无人听的清,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惨不忍睹。
而在七号旁边,一个浑身裸漏的女子匍匐在七号身边,身材曼妙,凹凸有致,只是在张二河看来,这一幕他还难以忘却,与对他时的情况不同,骷髅女子明显是七号惨状的始作俑者,锋利的尖爪在七号身上乱划,见张二河到来,才算止住接下来的动作,指尖已经深入七号的心脏之处,只要稍稍一抓,七号便会瞬间丧命。
“这个、这个,美女,他是我朋友,手下留情可好?”本已做好英雄打算的张二河,再见到这些骷髅女子之时,心中还是没底,说话吞吐,离那女子三米开外便停止脚步,再次打量这骷髅女子,这身材,这体型,哎呦我去,再往上看到那一双空洞的大眼,自脖颈之上消失的血肉,这雄风无论如何也是提不起来了。
眼前只有她一人在此,不过张二河却是清楚,在那浓雾的背后,可是还有成百上千这种化灵的存在,虽然自己的记忆中多了许多关于这座剑阁墓地的事儿,可这化灵的构成还是毫无头绪。
“那个,大、大姐,这个...”见那女子呆愣的望着自己,张二河顿时有点蔫儿了,看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七号,猛一跺脚,面有挣扎之色闪过,大喝一声:“离开!”
女子身形一顿,望望七号,再看看张二河,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身体向后一飘,如魂魄离体一般飘入浓雾之中,转瞬不见。
张二河无奈的摇摇头,叹声气,蹲了下来,望着七号,有愧疚,有幽怨。
“能挺得住吗?”沉默一会儿,张二河别过眼去,不再看他,说实在的,他跟七号并不熟,才认识一天的时间,关系自然说不上好,但是他如今惨状,多多少少跟自己有些关系,放任不理,自己的良心也说不过去,而且在炉山镇饭店的时候,听他跟柳元的对话,应该这家伙的师父跟柳元的父亲是老相识,那自己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七号话音微弱,虽然没有了骷髅女子的施压,他的伤势也不能算轻,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
“不、不、要、回、去...”七号嘴唇轻颤,吐出几个字来,张二河哪里听得清楚,摸摸后脑勺,有些疑惑,凑的近些。
“啥?你大点声。”张二河此时的要求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换句话说,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都这样了,还让他大点声,没立即昏死过去,就已经是七号的意志坚强了。
“小、心...”七号支吾的吐出两个字,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不省人事。
“艹,说的啥跟啥啊。”张二河幽怨说上一句,也不能把七号就这么扔在这儿,思来想去,终于打定主意。
“咳咳,各位大姐,麻烦出来见个面,有要事相求。”张二河的主意如果是柳元在场,说不得又得嘲笑,只是现如今,自己也不可能照顾他,柳元又被自己送出了墓地,也只能拜托给这些与真人差不多的化灵了。
话音刚出,浓雾之中一阵翻涌,先前古戒剑留下的雾墙也被这动静搞的四散开来,未过多久,一个个骷髅女子的身影如受到命令一般,纷纷显化,看的出来,他们对张二河的话还是相当遵从的,只不过,张二河的表现就让人大跌眼镜,浓雾遮盖,只能隐约的看到一具具裸漏的胴体,至于那无血肉的头颅,却是被浓雾遮盖一些,朦胧的美,差点让张二河把持不住。
“那个、那个,各位帮个忙,我这位朋友麻烦你们照看一下。”人影一出,张二河瞬间把头低下,脸色潮红,下体充血,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童一般,分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