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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或者姐妹?到底是兄弟还是姐妹,一个是男的,另一个是女的……
恩心默,开始拂额猜测,宋朗是不是从小就不清楚男女身体构造,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是个男的,其实他是个女的?
恩心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荒唐,低头,看见燕晗站在霞光底下伸懒腰,那些尘埃像一颗颗小星球落在他身上,明亮的,透着微不可察的强悍生命力,附着在全身的毛孔里,给予他全部的力量,会像早晨的太阳一样,有朝气,蓬勃向上,永远热烈光芒。
恩心摸了摸头顶的帽子,觉得温暖不已。
燕晗转过身,将手搭在眉骨上做凉棚,看着两人说:“磨磨蹭蹭的,快点儿!这点路还带什么帽子,娘们儿!”
“啊呸!你丫躲在后边儿又不费力,就让我一个人在前边喝西北风,能不带帽子么,又不是大热天,入冬了啊燕大神,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连季节转换也忘了吧!”
宋朗喝斥着,上了前排的座位,留了点空隙,拍了拍身前的杠子对恩心笑:“来,阿心,坐我前边。”
“哦。”恩心点头,乖乖地站到他跟前,踮起脚,微微一蹦,还未触碰到车身,中途就被拦了下来。
她抬头,有点莫名地看着他。
燕晗说:“傻妞儿,帽子都戴反了。”他伸手将她的帽子取下,沿着帽檐的部分,轻柔地替她重新带上,又把人拽到后面,直接抱上了横杠说:“别坐前面,风大,让宋朗一人吃灰去。”
然后,利落地翻上后座,双脚无力地踏着脚板,回归懒散的姿态。
恩心觉得有点左右为难,但是燕晗都这么说了,她不照做的后果很严重,只能听话,却又觉得这个位置不合心意,微微的紧张感刺激神经,让她只能正襟危坐起来。
宋朗扭头在两人之间辗转观察,幽幽叹了句:“我总觉得,你俩这一段有点问题呀,啥时候关系那么好了。”只是很小的一声叹句,轻的她听不见,而他听见了只当没听见。
这件事宋朗一直记挂在心上,直到各家儿女双双年华不在,此经多年,他才将这个问题重新拿出来一问,得到的是恩心这样的回答:“只是因为一碗红烧肉。”
宋朗初初还不信,即使已经年迈得需要拐杖,对着老友也依旧嗔着脸嘟嘴说:“别诓我,你那会儿对燕晗压根就不熟,况且阿晗也不能过分接近你,才让我出门跟你套近乎的,所以,他又怎么可能跳过我跟你络起来?定是你俩肯定趁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些见不得太阳光的事儿。”
当时,燕晗也在一旁,捉着老伴儿起了黄斑的手,用脚踢了宋朗的腿,笑道:“宋小强,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爱说瞎话,当时我媳妇儿虚岁二十,实岁十八却又差了双旬,我能对一只青涩的小蘑菇做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对我表妹垂涎到现在了。”
宋朗捂着走不动的右脚,皱着满是皱纹的脸左右看两人,不屑的神态从未改变过,咬着嘴里的假牙愤恨:“我们那是真爱!真爱!什么红烧肉,蘑菇汤都抵不过咱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恩心看着他,笑了,眉眼依然那样的山,那样的水,不知温柔了谁。
而阿晗呢,即便一张脸变了模样,早就不服当年倾城佳人的美貌,但眼睛依旧澄明如珍珠,似涂抹了酒的勋章,睿智生动,汩汩流着光华。
“你们是真爱,我和心宝又何尝没有了爱?那一碗红烧肉是一场致命的邂逅,也是一根剪不断的牵绊。”
年华易老,岁月流金,点点滴滴,细水流长,此间儿女,谁不曾将彼此视为珍宝,等待燕子回时的季节,谁不曾有一段恩如光晗的年少青春,手挽手一起看明日的清晨到来,将心底的那一片向日葵花海照亮。
作者有话要说:日后再牛掰的年代,也不如姐妹一起煞笔的岁月。
寝室里奇葩多多,搓麻将斗地主,没事儿打打闹闹,吵个架,上。床压一压人,很煞笔,但是很开森。
明天亭子喝喜酒,大约会回来很晚,不知道能不能更新,反正明天没更上,周就会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