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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个姑娘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侍卫们还是严正以待。在太后凤驾回京的路上突然窜出,怎么看都想是刺客,虽然来人的性别和能力都与刺客这两个字南辕北辙。
永琰在事发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带着高恒和福家兄弟策马上前,来到永璜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姑娘。
在康熙离宫的那段日子,永琰一直与令嫔维持着联系,虽然知道令嫔这个便宜额娘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孩,但历史早已改得面目全非,永琰也不能百分百保证。
虽然从小就养在庆妃身下,但永琰对令嫔的手段是非常了解的,这个女人能从一个洗脚婢爬到皇贵妃的位置,一路走来不知踩着多少人的尸骨。
因此,满宫的女人里,永琰警惕的除了变数胤礽就是令嫔。胤礽被康熙护得紧,又不在宫内,永琰无计可施。但令嫔可就不同了,永琰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如何找个机会弄掉令嫔肚子里的孩子。
只要令嫔没儿子,以现在俩人的关系,令嫔只会紧紧巴着他,全力助他登上那个位置。只可惜他现在势单力薄,可用的人不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划令嫔,难度实在太大。
不过与令嫔亲近也不是没收获,最起码在胤礽离开后,宫里也就令嫔能与康熙说上几句话,永琰只是稍稍使了个手段,令嫔就自动自觉地向康熙为她表姐家的俩孩子求了恩典,谋了个三等侍卫的出身。
他也借机将那俩人调到他身边来,与高恒一起,作为未来的心腹培养。
思绪翻飞间,永琰问永璜:“大哥,这就是女刺客吗?”
永璜眉头微微皱起,道:“虽然有嫌疑,但不太像,这件事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单身行刺?还是先检查一下比较好!”
顿了顿,永璜又接着道:“刚刚你没听到,她嘴里,一直不停地在叫皇上!显然是冲着皇阿玛来的,可明眼人都知道,皇阿玛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
“这事确实有点古怪!”永琰听了永璜的话,点头同意。眼睛也顺着永璜的目光,眼神锐利的扫向那个姑娘的手,看到那攥得紧紧的鼓鼓囊囊的包裹,眼瞳微微一缩。继而略带惊惶地喊道:“她手里鼓鼓的,莫不是暗器?”
永璜示意侍卫们上前检查包裹,侍卫伸手一把扯下那个姑娘手里的东西。包袱倏然拉开,画卷和扇子就掉了出来。
“是一把扇子和一卷画。”永璜和永琰都有些惊愕。
侍卫将扇子和画卷呈上来。永璜打开折扇,看到一首诗:“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字迹非常熟悉,俨然是弘历亲笔所书。
他再展开画卷,一副“烟雨图”跃然纸上,旁边还盖着弘历的私章。永璜不敢多想,这已经涉及到皇帝的*,白龙鱼服时有些个风流逸事,确实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弄出“沧海遗珠”,还找了上门,那大清皇室的脸面就成了笑话了。
一旁的永琰也早早就看清了永璜手里的东西,该清楚的都清楚了,不过相较于永璜的混乱失措,永琰心中却早已有了计较。
永璜虽说是弘历的长子,却一直生活在富察氏的阴影下,个性软弱,也无甚主见,这时候已乱成一团,拿不出个主意来。看着地上那个姑娘那张年轻的、姣好的面孔,那弯弯的眉,那长长的睫毛,那苍白的脸,那小小的嘴,和那毫无生气的样子……他的心有些慌乱,又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