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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跪下来想将丈夫扶起来,却在这时看到了钟樾手里的半截剑。
她自然认得那把剑,认出来的那一刻便颤抖着哽咽起来,钟樾已然消失在门外,她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一手揪住白景涵的衣领。
“你把他怎么了?”白夫人不敢置信地问,“你把白鹭怎么了?”
好好的一把剑怎么会断了?断了意味着什么?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白景涵从地上站起来。
“你确定?你确定你没有参与过这一切?”白夫人忽地想起先前的种种细节,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可怖至极,“你没参与,钟樾为什么来找你?地下室又是什么?”
白景涵身躯一震,随后大怒:“这和你没有关系!”
话音刚落,他便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一向被教育得知书达礼的白夫人,竟然动手打了人。
白景涵愣怔着不敢相信,回过神来要发作,她已经毅然决然地夺门而出,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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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最后一场雨来了。
说是夏天的雨,其实更像是秋雨,因为这雨绵绵密密地下了几天,像天在织一张看不见的网。
数日里,借住在钟樾家的几位将所能得到的线索都找了一遍,又将周边城市找了个底朝天,而钟樾则独自一人待在家里,守着剩下的半截剑。
如果陈醒和杜莲想要这半截剑,定会找上门来,但显然没有。
钟樾每天睡很少,什么都不做,剑不离手,内心十分焦灼。
人在这种时候,出于自我保护机制,脑中是会有最为糟糕的结果的。
钟樾不愿意想最糟糕的是什么,但他偏偏又有无尽的时间供他想,做梦也会频繁梦见。
梦醒了他心脏狂跳,出了一身的汗,手心感受到剑的触感,因而稍微放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