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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我钥匙上面那个写着号码的红玩艺儿。“122o”我说。我已经有点儿后悔不该这么着不过已经太晚了。
“好吧。我在一刻钟内送个姑娘上来。”他打开电梯的门我走了出去。
“嗨她长得漂亮吗?”我问他。“我可不要什么老太婆。”
“没有老太婆。别担心这个先生。”
“我怎么给钱?”
“给她”他说。“就这样吧先生。”他简直冲着我劈脸把门关上了。
我回到房里往头上敷了些水可是在水手式的平头上实在梳不出什么名堂来。接着我想起在欧尼夜总会里抽了那么些烟又喝了威士忌和苏打水就试了试自己的嘴里有没有臭味。你只要把手放到嘴下面对准鼻孔呼气就闻得出自己嘴里有没有臭味。我嘴里的味儿倒不大可我还是刷了刷牙。接着我又换了件干净衬衫。我知道自己用不着为了个妓女把身上打扮得象个布娃娃似的不过这样我总算有事可做了。我有点儿紧张。我的欲念开始上来了可我也有点儿紧张。我老实跟你说我原来还是个童男哩。我真的是个童男。我倒有几次机会可以失去我的童贞可我始终没失去。总是有什么事情生。比方说你要是在女朋友的家里她的父母总会突然回家——或者你害怕他们会突然回家。或者你要是在别人汽车里的后座上那么前座上总有什么人——或是说有什么姑娘——老想知道整个混帐汽车里在干些什么。我是说前座上总有个始娘老回过头来看看后面在***干些什么。不管怎样反正总有什么事生。有一两次我只差一点儿就上手了。特别是有一次我记得。可后来出了什么事——我都记不得到底出什么事了。问题是每当你要跟一个姑娘行事的时候——我是说不是个做妓女什么的姑娘——十有九次她总不住地叫你住手。我的问题是每次我都住手了。大多数男人都不这样。我却由不得自己。你总拿不准她们是真正要你住手呢还是她们害怕得要命还是她们故意要你住手万一你真的干了那事那么过错就都在你身上她们可以脱掉干系。不管怎样每次我都住手了。问题是我心里真有点儿替她们难受。我是说大多数姑娘都那么傻。你只要跟她们搂搂抱抱一会儿就可以真正看出她们全都失去了头脑。一个姑娘只要真正热情上来就不再有头脑。
我不知道。她们要我住手我就住手了。我送她们回家以后总后悔自己不该住手可到时候又总是老毛病作。
嗯我在穿另一件干净衬衫的时候心里暗忖这倒是我最好的一个机会。我揣摩她既是个妓女我可以从她那儿取得一些经验在我结婚后也许用得着。有时候我可真担心这玩艺儿。在胡敦中学的时候我有一次看到一本书里面讲一个非常世故、非常和蔼可亲、非常好色的家伙。他的名字叫勃朗夏德先生我还记得。这是一本坏书可勃朗夏德这个人物倒是写得不错。他在欧洲里维耶拉河上有一座大城堡空闲时他总是拿根棍子把一些女人打跑。他是个真正的浪子可很使女人着迷。
他在书的某一章里说女人的身体很象个小提琴需要一个大音乐家才能演奏出好音乐。这是本粗俗不堪的书——我知道这一点——可我怎么也忘不掉那个小提琴的比喻。我之所以想取得些经验以备结婚后应用说来也是如此。考尔菲德和他的魔提琴嘿。这有点粗俗我知道可也不算太粗俗。
我不在乎自己在这玩艺儿上成为老手。如果你真要我说老实话我可以告诉你说当我跟一个女人一起胡搞的时候有多半时间我都***找不到我所寻找的东西要是你懂得我意思的话。就拿刚才我说的那个差点儿跟我生关系的姑娘来说吧。我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她的奶罩脱掉。到了我真正把它脱掉的时候她都准备往我的脸上吐唾沫了。
嗯我不住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等那妓女来。我真希望她长得漂亮。不过我对这个也不十分在乎。我很愿意这事能快点儿过去。最后有人敲门了我去开门的时候在手提箱上绊了一交差点儿摔坏了我的膝盖。我总是选择这种紧要时刻绊倒在手提箱之类的东西上。
我开了门看见那妓女正站在门外。她穿了件驼毛绒大衣没戴帽子。她有一头金不过你看得出是染过的。可她倒不是个老太婆。“您好”我说。温柔得要命嘿。
“你就是毛里斯说的那位?”她问我看样子并不太***客气。
“毛里斯是不是那个开电梯的?”
“是的”她说。
“晤是我。请进来好不好?”我说。说着说着我变得越来越凉了。一点不假。
她进房后马上脱下大衣往床上一扔。她里面穿着件绿衣服。她斜坐在那把跟房间里的书桌配成一套的椅子上开始颠动她的一只脚。她把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开始颠动搁在上面的那只脚。对一个妓女来说她的举止似乎过于紧张。她确实紧张。我想那是因为她年轻得要命的缘故。她跟我差不多年纪。我在她旁边的一把大椅子上坐下递给她一支香烟。“我不抽烟”她说。她说起话来哼哼卿卿的声音很小。你甚至都听不见她说的什么。你请她抽烟什么的她也从来不说声谢谢。她完全是出于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