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贼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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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身子一颤，眸子睁大，“奴婢不敢，只是……”喜儿眼珠一转，顿时想到主意，“南天阁后面有个矮墙，从矮墙过去就是后门，奴婢只守着南天阁大门，王妃在自个儿的院子里怎么着，奴婢自然不敢干涉的。睍莼璩晓”

这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虽然不爱出个府都偷偷摸摸的，不过殷芊现在羽翼未丰，一切还要等到时局定下之后，现在她还真不宜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又轻描淡写的扫了喜儿一眼，看得喜儿讨好的冲她笑了笑，殷芊敛下眉宇，转身领着红鸾回了院子。

两人回了南天阁，跳过后面的矮墙，发现后门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红鸾一笑，“小姐，看来那个喜儿是真的怕了小姐了，她指的这个门居然连个把手的都没有。”

殷芊没说什么，直接推门出去。怕她？哼，喜儿跟在明王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她昨天做的那些充其量也就是小把戏，谁家后院里没死几个下人？喜儿之所以躲着她，不过就是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如今李管家和明王对她的态度不明，这群看主子眼色的下人自然也是冷眼旁观，在没弄清楚她的身份究竟是升还是降时，谁也不会不要命的来她这儿找不痛快。

明王府坐落在长安街上，在长安城内，算是比较富庶的街道，虽然离皇宫有点远，但也因为如此，有什么风吹草动，才能隔岸观火，算得上是个绝佳的地理位置，而能把王府安在这片连太子府都没有的好地段，想来背后她那位好婆婆娴贵妃，也是功劳不小的。

“小姐，我们去哪儿？”红鸾眨着眼睛问，她们身上并没有银子，出来也买不了什么，那为何出来？

“别问，跟着就是了。”沿路上听到百姓的对话，殷芊弄清楚了长安城内，古玩店最多的，是一条“明德街”，那里可谓是雅人们的聚会之地，盛世收藏，乱世黄金，如今乾坤大陆四国并列，要说战乱，也就是边境的一些游牧民族偶尔会来骚扰，但因为四国注重武者，那些游牧民族也不敢太多大胆的挑衅，也因此，在如今的时局，算得上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们没有战乱，自然就免不了沉迷于奢淫享乐，明德街这种地方，不止古玩店多，赌坊也是不少，街尾甚至还有两家看起来颇为风雅的妓院。

殷芊带着红鸾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装潢不俗的玉器店，店铺里几个伙计都在忙里忙外，柜台旁一个检玉师正在擦拭自己的检验工具，看起来颇为悠闲。

“这位姑娘来买玉？”眼见的伙计看到了她们，扫了她们的穿着一眼，态度随意的问。

红鸾有些不服气的红了红脸，她家小姐怎么说也是正经的明王正妃，就算不用贵眷的排场接待她们，也不能用这么轻蔑的口气吧。

不过她们身上还真没钱买玉，红鸾拉了拉小姐的衣袖，想回去，她们这么一个铜板都没有的进来光看不买，也是可笑了些。

殷芊却没半点不自在，只拍拍红鸾的手，转头对伙计道：“你们这儿，收玉吗？”

活计狐疑的打量了这女人一圈儿，皱了皱眉，“收是收，不过可不是什么三流的玉质都看得上眼的，倒是街头有家当铺……”

“这块玉如何？”直接忽略活计嫌弃的喋喋不休，她直接把那枚纯白温润的玉佩拿出来，明晃晃的羊脂色泽硬生生的噎断了活计后面的话。

红鸾也是惊讶极了，小姐竟然要卖这么块玉，这块……不是她昨天顺手在那个潜入南天阁的奇怪男子身上摸的？这么大张旗鼓的卖，真的好吗？怎么也是贼赃。

“这玉佩……”活计傻傻的僵直了嘴，就连原本坐在后面晃晃悠悠的检玉师也突然眯起了眼睛，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