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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冥冥中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文女士的身体各项机能从去年住院开始已经疾速衰退,随时可能病发。”
西江在昏暗的光线中发愣,她眨了一下眼睛,没有任何眼泪却胀的发痛。无论如何疏远,如何冷漠,她始终和文女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血管里流淌着她的血液因子,她们是这世上,不可分离的……亲人。
西江开了灯,赤脚下床去浴室洗脸。她需要清醒一下,然后好好地想一想。
她按下无比的一串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起来,权志龙的嗓子沙哑,带着明显的鼻音:“西江?”
在深夜扰人清梦是一件非常有失教养的事情,西江的语气也充满了歉疚,“吵醒你了吗?”
窸窸窣窣的一阵之后,权志龙才说话,大概是在调整睡姿。
“行星永远绕着恒星转。‘权志龙’这颗行星呢,不管再远的距离,也永远只绕着柳西江。”
人间一级大炮:糖衣炮弹。
西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嗔道:“真是听到耳朵快要起茧了。”
忽然听到他说:“西江……”
“嗯?”
“西江。”权志龙又说了一次她的名字。他太了解她,如果不是藏了重要的事情,依照西江的性格根本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