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XO.04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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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斯是社区送牛奶和报纸的工人，他有轻微的智力障碍，走路也是一瘸一拐。但就是这样一个傻瓜第一次和卡米尔说话就撒了谎。

“先生，我没有订牛奶。”

布里斯结结巴巴地说，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一定是……公司搞错了单子……至少让我送完这个月，免费的。”

卡米尔没有怀疑，她不知道布里斯偷偷把自己的牛奶送给她。直到谎言拆穿之前，布里斯又替卡米尔送了二十天牛奶，她门前的信箱里总是会有一束不知名的野花——那是他早晨四五点钟跑到山上踩来的。

他虽然不聪明，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心。

发现真相的卡米尔毫不犹豫赶走了他，她用了全世界最最恶毒的言辞来痛骂他，把这段时间积压的痛苦、绝望、愤怒统统发泄到他身上。最后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边哭一边怨恨命运的不公平。

那天之后，布里斯不再出现。

卡米尔松了一口气：她永远不能忘记他茫然哭泣的脸，但每次内疚了她就立刻安慰自己他是个傻瓜，他不懂。

布里斯并没真的消失。他知道卡米尔生他的气，他不是太明白原因，但仍小心翼翼不再让她看到自己。

电影渐渐进入的高chao，卡米尔从超市买完生活物品回家，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她抄小道被几个男人堵到墙角，其中一个男人拽住她的头发去抢钱包，谁都没有看见布里斯是怎么冲过来的，他像只狂怒的猎犬死死咬住那个男人的手。另外几个人从后面扑抱住他，一拳一拳抡到他脸上，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了，极度的寂静中只有血液飞溅、骨骼碎裂的声音。

布里斯不会还手，只瞪大眼望着卡米尔，一遍遍嘶声喊：“跑……快跑……跑……”

警笛刺目的红光在画面中一闪一闪，那几个男人迅速逃离现场。卡米尔跌坐在地上，她抱着布里斯，耳边全是他痛苦的声音。

“跑……卡米尔……跑……”

她伸手去擦他脸上的血污，捧着这张被打得肿胀发紫的脸，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