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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奔来一只胖乎乎的松狮,它抖了抖毛,突然一屁股朝芬妮坐下去。芬妮发出一声哀鸣,呲牙转头咬在松狮尾巴上。
两只狗狗朝对方疯狂吠叫,厮打作一团。
接到电话,简梵匆忙赶来,只见到一个怀抱自家爱犬悲伤离去的背影。
“海茵,芬妮没事吧?它……”
把手里一截火腿肠塞进芬妮嘴里,海茵站起来,满脸得意对她比个剪刀手:“打赢了。”
简梵:“!!!”
不会吧?
趴在路边津津有味啃火腿肠的芬妮,看上去软趴趴的,毫无杀伤力,简梵分明记得,海茵在电话里说,对方的宠物是一条成年松狮。
体型差距那么大,芬妮怎么可能赢?
听海茵重述了当时的情形,简梵哭笑不得,抓起芬妮左看右看:“小家伙儿,没想到你这么凶,咬住别人的尾巴不松口,还仗着个头小,吊在别人身后抓人家屁股。真是个小坏蛋,可怜的松狮都被你欺负哭了。”
芬妮:“汪汪汪!”
海茵乐:“都说宠物随主人,你比以前硬气了,笨狗也变勇敢了一点儿。”
简梵嘟嘴:“……不跟你说这个。刚才那位女士呢?快点,我们去买点礼物上门道歉。”
海茵不悦:“凭什么啊!是她家狗先来撩的,被咬了活该,我们还要去道歉?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半小时后,宠物用品店。
海茵把一个磨牙玩具塞进芬妮嘴里,很豪爽地一挥手:“都给我包起来,全都要了。”
简梵嘴角抽搐:“没必要买那么多吧,有点儿浪费钱……”
海茵转过头来:“道歉不多带点东西去,怎么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
扶额,简梵放弃纠正他的消费观念。
“哦,对了,既然是给那条笨狗花的钱,你回去记得打欠条。”海茵打个响指。
愣了三秒,简梵提着袋子往回冲:“老板,我要退货——”
“太丢人了,你这种行为必须好好反省。买东西去道歉,这话是不是你说的?”海茵眯起眼,抱着双臂睥睨简梵,他每说一句,简梵脑袋就埋得越低,不敢做声,慢吞吞地点头,承认错误。
“钱,没了可以再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简小梵,你自己说,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做了?”海茵痛心疾首道。
“不、不敢了。”摸了摸被吻肿的嘴巴,简梵一脸苦逼。为什么大魔王一不高兴,就把她拖回车里,亲到昏天黑地才放过她啊!差一点就擦枪走火在停车场里玩儿车震了,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实在是……太变态了。
努力无视心里飘起的一小簇遗憾,简梵跟海茵在街心公园附近打听。
“……养了一只胖乎乎松狮犬的?噢,那一家啊,就住在前面,拐个弯就看到了,蓝色房顶的那栋。”
叩开房门,屋里传来了松狮委屈又惊恐的叫唤。
“对不起,我们是为了您家的狗狗来道歉的……咦?海茵,是我脸盲了吗?这位大叔看起来好眼熟啊。”
“律师先生,没想到你住在这。”
“哈哈哈,是海茵啊,来来来,快进来喝杯茶。”男人豪爽笑道。
上了几杯茶,数人坐在客厅里,愉快而轻松地聊起了天。简梵托着下巴,目光时不时瞟向客厅那头的两只狗狗。松狮哆嗦着拼命把脑袋往手织波斯地毯下面钻,芬妮摇着尾巴,一脸无聊地蹲坐在旁边。
“……原来如此,”律师放下茶杯,笑着说,“那条松狮是我女儿养的,她把狗从宠物医院带回来就赶着去上班了。一点皮外伤,打了针上过药,过几天就没事了。我还以为你上门来,是为了问我关于塞塔莎小姐的事情。”
闻言,海茵脸色微变,他坐直了身体,询问:“那天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在我爸面前不方便说?”
“……原来如此,”律师放下茶杯,笑着说,“那条松狮是我女儿养的,她把狗从宠物医院带回来就赶着去上班了。一点皮外伤,打了针上过药,过几天就没事了。我还以为你上门来,是为了问我关于塞塔莎小姐的事情。”
闻言,海茵脸色微变,他坐直了身体,询问:“那天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在我爸面前不方便说?”
“……原来如此,”律师放下茶杯,笑着说,“那条松狮是我女儿养的,她把狗从宠物医院带回来就赶着去上班了。一点皮外伤,打了针上过药,过几天就没事了。我还以为你上门来,是为了问我关于塞塔莎小姐的事情。”
闻言,海茵脸色微变,他坐直了身体,询问:“那天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在我爸面前不方便说?”
“……原来如此,”律师放下茶杯,笑着说,“那条松狮是我女儿养的,她把狗从宠物医院带回来就赶着去上班了。一点皮外伤,打了针上过药,过几天就没事了。我还以为你上门来,是为了问我关于塞塔莎小姐的事情。”
闻言,海茵脸色微变,他坐直了身体,询问:“那天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在我爸面前不方便说?”闻言,海茵脸色微变。他坐直了身体,询问:“那天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在我爸面前不方便说?”
等简梵慢慢收起眼泪,海茵把她半抱着挪到沙发里,他长叹一声,用力薅了一把她脑袋:“好了,朋友没了就没了,再交几个就是了。干嘛哭得跟天塌了似的?不过我还是要表扬一下——你今天表现真不错,不像以前总是没脾气被欺负。”
揉了揉眼睛,简梵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下:“因为你告诉过我,要自己变得强硬,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嗯,”海茵洋洋得意地颔首,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那你要怎么谢我?”
呆呆看了他一会儿,简梵明白过来,她红了脸凑上去,主动亲亲他嘴角。然后被海茵抓住拖过去,把蜻蜓点水的一啄不断加深,加温。
之后简梵虽然不再提那件事,但是整张小脸还是闷闷不乐。
海茵看在眼里,吃过晚饭后,他主动去刷碗,然后钻进书房,把简梵叫过去。
简梵怀里抱着复习题,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怎么啦?”
“你来看,”海茵把一枚钥匙平放在桌上,“你觉得它会是用来开什么锁的?”
果然,简梵迅速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在海茵身旁坐下来,苦思冥想:“这是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啊,会不会是她给你留了一封信,放在某个邮箱里,要用这把钥匙打开?”
海茵摸摸她脑袋:“还不算笨。我也是这样想的,她肯定是留了什么东西给我,我看到钥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银行托管的保险箱。我妈生前在国家银行有固定账户,白天我去找银行经理了解情况。”
“那他们怎么说?”简梵眼睛放光,兴致勃勃地追问,好有意思啊,像某种解谜寻宝游戏。她一下子忘记了之前的烦闷,摇摇尾巴,挪得离海茵更近一点儿。
海茵:“很可惜,国家银行没有我妈留下的保险箱。不过我问到了另一个消息。”
简梵:“???”
“银行经理说,在我妈发生车祸那天,我爸去过银行,以委托名义,打算取消我妈的银行账户。”海茵说着,眉心深深蹙起。
“啊?”简梵茫然了,“他为什么要取消阿姨的账户?”
“如果有我妈亲笔写的书面委托,他作为我妈的合法配偶,的确可以替我妈出面处理一部分财产管理事务。”海茵笑容里有浓烈的讽刺意味,“可惜啊,银行经理坚持要跟我妈通电话确认,没让那只老狐狸得逞。”
简梵瞄到海茵搁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攥成拳,他在隐忍对自己父亲的怨懑。
她心疼地搂住海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