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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二位军爷！”狗儿谄媚地应声道。
二位士兵，将他放倒在一个没有叶子的树下，然后相拥着朝坡脚下走去。
狗儿手拿一根树条，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满一万的长度，然后又在地上比划了一下，扔掉树条，操起薅锄，开始挖坑。
他半边脸贴在地上，看狗儿一锄一锄地挖着黄土，为他掘墓。山坡脚下的两个士兵，相拥着有说有笑地在那里打情骂俏，寂寞的军营啊。
秋日里的太阳，白日里温度也很高。狗儿热了，脱掉他的上衣，打着赤膊，用力地挖着坑，一锄一锄地下去，大块大块地黄土，被钩出来，黝黑的上身，浸出了汗水，黑溜溜的。
他试着和狗儿交流：“小哥，歇会儿，咱不赶时间。”
狗儿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干的就是埋人的勾当，见得多了，一般被埋的人，看见他挖坑，都是吓得面如死灰，屁股尿流，像满一万这般，叫他歇会儿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小哥，今年是哪一年？”他想，得先让狗儿开口说法，才有机会。
“今年就是今年，你这话问得好笑！”狗儿被他的这一问气到了，将锄头往土坑里一杵，双手握着锄头把子，像看蠢物一样看着他。
终于说话了，能说话就好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