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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带她离开之后,该如何与她解释这个人从此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等她长大,如果她还记得,她又该如何与她解释,她没有办法对她放手,她不能把她拱手相让,就只能让她没有父亲。
甜蜜与酸楚交织,一天一天过去,等候最后的期限,像是等候曙光,或者末日。
厉长风出门的有一天,许繁弱和她说:“机会来了——”等在门外三百步拐角处的小车,司机是个华人。许繁弱给了她一叠钱和两张机票,薛蝉衣攥得紧紧的,转头上楼,去拖简易的行李。
——她可以忍饥挨饿,受寒受冻,阿宝不可以。
薛蝉衣正紧张地拿行李,忽然听到楼下喧嚣声,有人脚步匆匆上来:“蝉衣、蝉衣!”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