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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被其他事情影响,安心考试就好,一切还有我在,”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不是一个人。”
“好,知道了。”那时候,我没有听明白林阳话里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我还是有依靠的,就凭他那句,“你不是一个人”,我几乎热泪盈眶,在眼泪留下来之前,被我吞回去。我们一直坐到夜幕降临,又下起了雪,鹅毛般漫天飞舞,美到了极点,昏黄的路灯下,偏偏飞雪盘旋而下,落在我和林阳的肩上,头上,我们谁都没去拍,不知道是不是默契的以为,这也算白头。
银杏树的叶子早就化作泥土,绿油油的轻松也白了头,姿态傲然,就像我的林阳。我忽然很想在这一刻留下点什么,一个吻,一个拥抱。
我红着脸叫他的名字,他转过来,看着我,眼神清澈,却看不到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还没走进心底。
我闭上眼睛,一点点凑近他,直到找到温软的所在。
我要记住这一刻,永远的记住。
后来我们在那张长椅下刻下了两个字母,L和Y。
张骏打电话给我那天,是周日,我和刘思涵在宿舍准备复习功课,张骏电话来,叫我下楼,楼下有人接我。没等我说话,他就挂断了。
刘思涵咬着铅笔问我怎么了,我说去处理周琪的事儿,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神秘,然后抓着我胳膊说,“小唯,我陪你去!”
我想了想,有个人陪我也好,便点头同意了。
下楼后,张骏的小弟在小区门口等我们,他把我和刘思涵送到郊区一个废弃工厂那边,我一进去,就听见有人在哭,废旧工厂比较空旷,回声很明显,刘思涵不由地抓紧了我的手,我倒是胆大,安慰他说别怕。
张骏的小弟一路领着我们往前走,推开一扇铁门后,里头的声音更大了,他率先踏进去,叫了一声“骏哥”,我和刘思涵紧随其后,一进去就懵逼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有的蹲着,有的站着,叼着烟的,吊儿郎当的,全都是男的。我瞟了一眼,至少有二三十个。
张骏坐在一张椅子上,叼着烟,穿着牛仔裤和皮夹克,这回是屎黄色的,他踩灭了烟头扬着下巴说,“过来这边坐。”
我点了点头,拉着瑟瑟缩缩的刘思涵走到张骏那边去,张骏看了她一眼,冷笑了声,眼神有点奇怪,有点厌恶和警告的意思,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哟,菲菲也来了?”
刘思涵低着头,猫声叫了句,“骏哥——————”
我以为刘思涵是被他吓到了,毕竟张骏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我护着刘思涵说,“是我让她陪我来的。”
张骏轻哼了声,盯着刘思涵意味深长地说,“嗯,来看看也好,长点记性,以后才不会做错事。”
我心里不禁有了疑问,张骏为什么这么针对刘思涵?不会单纯的因为刘思涵让我去住她宿舍吧?但容不得我多想,张骏叫人把周琪拖上来,我一看,傻了眼,周琪跟傻了一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身上穿了衣服,但看起来像是慌乱中穿上的,我疑惑地看着张骏,他对我笑笑,指着周琪说,“小唯,人在这儿了,你说吧,怎么收拾。”
直觉告诉我,在我来之前,张骏已经对周琪做了什么,周琪一身狼狈,难道——————我疑惑地看着张骏,他笑话我说,“瞧你那傻样,我没动她,就是留了点东西做纪念。”
这时,蹲在地上的周琪忽然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是悲戚,是哀嚎,还有不服气和怨恨。
“什么东西?”我问。
张骏招手,一个小弟递上来一部相机给我,张骏说,“就几十张照片。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一瞬间,我恍然想起那个冰冷的夜晚,在小巷子里,周琪让一帮女的扒光了我衣服拍照的场景,我不知道是我恨她太深,还是我内心本来就是恶毒的,看到她的裸照的时候,我觉得很爽,那种很爽怎么形容?就是我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知道她品尝了我当初的痛苦滋味,看到照片里她扭曲浪荡的表情,我觉得很爽。
刘思涵吓得捂住嘴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害怕,是被场景吓到了,还是被张骏的手段吓到了,还是被我的冷笑吓到了。
我把相机还回去,缓缓走向周琪,她的眼睛在一团乱发中闪着狠毒的光,若是眼神能杀死人,她恐怕早就将我碎尸万段了。
我拨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脸蛋,面无表情地说,“哎,周琪,你还记得不?在老家的河边,你为我吃虫子,你拿霍麻(一种浑身是软刺的植物,蜇在人身上会起一连串的小疙瘩,很痒,很疼)滚我的皮肤,把我衣服扔河里冲走,你说我今天让你吃点什么好?”
边上站着的小混混随声附和说,“老鼠吧?刚才不是弄死两只死老鼠么!”
张骏更是闹着好玩,叫人弄了过来,拿两只老鼠是被棍子打死的,血肉模糊,脏兮兮的趴在地上,有一只脑袋碎了,白色的脑浆冒出来粘在灰色的毛上,我看一眼差点吐了,闭着眼睛站起来退后,张骏递给我一瓶水,笑话我说,“这么胆小?”
也不知道是谁开头的,一声声喊着,“吃了!吃了!”
“不吃就塞嘴里!”
“哈哈哈哈,你厉害,骏哥,让他去!”
张骏看了我一眼,然后叫人把老鼠拎起来,故意吓周琪,周琪以为他们真的要塞给她吃,吓得往后滚了几圈,一直喊着不要,不要,但是没人理会她,张骏咳嗽了一声,拎着老鼠的小弟直接把老鼠塞她衣服里,她的咆哮和尖叫穿透了上空,刘思涵忽然叫了一声,捂着嘴巴躲到一边去干呕,张骏撇了一眼,冷声说,“菲菲,怎么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