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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信么?
龙图没有直接去火车站或者机场返回京城。
徒步行走将近三个小时，从下城区进入市中心，已经是将近凌晨12点钟。
走了一路就跟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了一路的龙图终于停在一幢不高大却格外厚重的大厦门前。
看着在灯光下闪烁着毫光的辉煌大厦四个字，静静道:“月黑风高夜啊。”
“做完事，你也留下来吧！”
龙图对着夜色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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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和李超是辉煌大厦的保安，当然，这只是对外的叫法，也算是他们唯一的合法工作，这年头，做保安虽然不光彩，可说出去总比混混要好得多，而且整个杭城，一个月能给保安发上万块薪水的公司，能有几家?
王强坐在大门后的值班室内，眼神从电脑上的爱情动作片上收回来，看了看坐在身边打瞌睡的李超，笑骂道:“操，这就虚了?刚上班就打瞌睡，一个娘们都伺候不过来，下次带你双飞的话，那你不得倒在床上?赶紧起来，熬到六点，回家想怎么睡怎么睡。”
李强是个相当瘦弱的年轻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跟吸毒人员似的，瘦弱的近乎病态，跟微胖的王强坐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听到同伴的训斥，他睁开眼扫了扫电脑整精彩的小电影，又低下头去，叹息道:“真他妈没意思，人比人气死人啊，咱们兄弟去嫖，只能玩那些让人玩烂了的娘们。
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被警察看到，还要进去呆一晚。
公司的蓝总经理你见过没，就是蓝天明。
我见过几次，瞧瞧人家，每次带的女人那叫一个漂亮，还不重样的，秘书两个月一个，那才是生活，咱们兄弟啥时候能混出个头来?”
“你怎么不说熊老?他可比蓝天明要高级多了。”
王强没好气道，看似不在意，但心里估摸着也有些不平衡，关掉屏幕上脱光了衣服很诱人的坐着动作的窗口，自嘲道:“都是命，我们算不错了。
外界都知道在辉煌公司做事的是黑社会，出去之后见到那些小混混，都是被当成大哥一样的人物，你就知足吧。
这里白天除了那些做做样子的公司职员之外，最少有几百号人无所事事，就算现在，也有几十号人在里面打牌喝酒玩女人。
那些才是蓝天明和熊老看重的，我们什么时候能住在上面，就算熬出头了。”
“给我个机会，就算让我把老婆孩子送给别人我都愿意。”
李超郁闷道，掏出烟点了一根，精神上似乎好了许多。
“我也是。”王强笑道，只不过笑容中却有些苦涩，大人物在想着往上爬更进一步的时候，小人物同样都在挣扎。
他们甚至都没有野心，只是想着生活的好一些，可如果连老婆孩子都愿意出卖，与畜生何异?
“有人来了。”
李超眼神眯了眯，轻声道。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人过来才对，而且外面的大门锁着，如果不给自己打招呼的话，别人应该进不来才对。
可现在却有人出现在了大厦里面。
一身极为紧身的夜行服。
